溫暖先開口,「萊哥你是想問牧黎的事?」
紀萊點頭。
溫暖道,「牧黎他只在八天前來過一次,後面就沒再找過我。」
接著,又把牧黎夥同自己去偷看紀萊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事無巨細,把牧黎賣了個乾淨。
紀萊聽完就更不知道牧黎到底在搞什麼了。
費勁心思偷看自己,收到他的畫之後,又招呼不打一聲離開,沒頭沒尾,把自己勾的不上不下。
算了,紀萊有點煩躁,乾脆催眠自己就當沒發生這回事。
什麼牧黎,他認識嗎?
沒來過,他不知道有誰來過。
*
提名能獲獎,紀萊頗有些感覺意外。
等被國內那些狐朋狗友拉著一起去慶祝時,那種意外和恍惚感更強烈了。
手裡被塞進一杯酒時,紀萊抬頭看著鬧哄哄的一片,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六年前,他還是那個來玩票的紀小少爺。
莫名有種裝成成功人士的違和感。
紀萊搖搖腦袋,試圖把這種違和感搖晃出去。
紀萊愛清靜,大家祝賀過敬了酒,就各玩各的去了,不來紀萊這邊討嫌。
但不一會兒,突然有一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湊過來,喊了紀萊一聲。
紀萊抬眼,看著這位好友面部表情十分豐富,擠眉弄眼的,身後還有一群充當外置「膽子」的人把他往前推。
一看就是被攛掇過來說八卦的。
紀萊:「有話就說啊,怎麼扭扭捏捏的。」
他這麼一開口,那朋友就真的直說了,因為緊張聲音沒崩住,導致周圍一圈人都聽見了他問,「萊哥,那個,圈子裡的緋聞是真的假的啊?」
「就是那個商界新貴嘛,最近剛被牧家正式認回去的長子,牧黎。」
「他說你玩弄他。」
「而且玩一次只給二十六萬五千。」
在紀萊越來越冷淡的神色中,這朋友硬著頭皮問出最後一句,「咳,所以是真的嗎?」
紀萊聽完都氣笑了,玩弄?牧黎有臉說玩弄?
不得了啊,曾經的牧小同學現在成了牧總,別的不說,先學會信口胡謅了是吧?
玩弄?那他當初又給錢又承認牧黎身份,兩人相處完全和普通情侶談戀愛沒兩樣,他也沒借著身份折騰人,讓牧黎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怎麼,他這真情都餵給狗了啊?
無所謂,他牧總不要臉,紀萊也沒興趣給他維護尊嚴。
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磕,玻璃相撞,發出刺耳的一聲響,紀萊笑的很冷,「對啊,牧家掌權人我想玩就玩,有意見?」
朋友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還有,紀萊為自己正名,「什麼二十六萬五,造謠也得像樣,這數我拿出來都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