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難得來一次,今天怎麼有空啊?」
這人是靶場的老闆,別看這人長得一幅戰鬥民族的樣兒,其實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本人還是維和退役老1兵,裴正禮的高中同學。
以前他們兩家住的近,他爸媽是外1交1官,總不在家,這人就總喜歡往裴正聲家裡跑。
對於裴正聲這個小糯米糰子,喜歡得緊,老愛逗他,最喜歡看裴正聲那副小大人的樣兒。
裴正聲越是不搭理他,越是上趕著。
「帶個小朋友來學習學習。」裴正聲轉頭示意,「丹增。」
「小朋友?」他好奇地打量著丹增,咧著嘴笑,親切道,「你好,我叫НиколайАндреевичВоскресенский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萬科夫」
以前總有人說丹增說話像是說鳥語,今天算是見識到別人說鳥語了。
老實說,老長一串,丹增沒記住。
他似懂非懂點頭,笑笑,伸出手回握,「你好。」
裴正聲冷冷拆穿,「王尼可,他就會那一句。」
「欸!別拆我台啊。」王尼可不樂意了,手肘戳裴正聲胸口,力道大得差點讓他摔倒,王尼可匆忙把人扶住,「哎呦呦呦……」
裴正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莽夫!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嘛。」王尼可笑嘻嘻的,「你不覺得當你說出一口流利的中文,別人看你的震驚眼神還有那句你中文真好,很有意思嗎?」
「不覺得。」
「所以是你教還是我教?」王尼可戲謔地看著裴正聲。
裴正聲從小就屬於那種別人家的孩子,各種亂七八糟的興趣班幾乎都上過,並且各個成績優異,學著學著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射擊是為數不多到現在還偶爾玩一玩的。
這個靶場他來的不少,還算比較熟悉。
他抱著胳膊,不管王尼可是何種神色,懶散道,「我教。」
「行,你教就你教。」
王尼可打量丹增兩眼,並沒有看出什麼過人之處,除了一雙乾淨的眼睛。
鐵樹開花,枯木逢春啊這是?
稀罕事兒!
他嘖嘖稱奇,看他不把裴老三的秘密抖露出去。
礙事的人走了,裴正聲拉住丹增的手腕,朝著室內靶場走去。
「摸過木倉嗎?」他問。
丹增點頭,「小時候姥爺家裡有把□□。」
「開過嗎?」
「沒,小時候太小了,木倉很沉,我拿不住。」
「射擊俱樂部的手木倉大部分用的是□□,輕巧,適合大部分人,十發子彈。」
裴正聲是個很細緻的老師,他將護目鏡和耳包遞給丹增。
護目鏡可以防止彈殼回彈傷到眼睛,耳包則是因為火藥推動的木倉械在射擊時聲音都很大,以免震傷耳朵。
裴正聲倒是什麼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