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我也寧願受傷的是我……」
被人捏住扼住咽喉,丹增呼吸不暢。
裴正賢鬆開手,點燃煙,吞吐著煙圈,表情凌厲,這和在裴正聲面前的老媽子形象一點都不一樣。
「你們什麼關係?」
「我喜歡裴導。」丹增頓了一下,更改自己的說法,「不,我愛他。我愛裴正聲。」
「呵。」裴正賢夾著煙的手輕佻地轉動丹增的臉,「喜歡他的多了,你本事不小。」
丹增沒說話,而是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估計得青了,等會兒該怎麼向學長解釋?
「我弟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得下去陪葬。」
「我願意的。」丹增小聲回道。
樓梯間突然沉寂下來,裴正賢抽完煙,捻滅菸頭,出了樓梯間。
丹增小媳婦般跟在他身後,他並沒有因為這人話難過,他覺得這是應該的。
是他讓裴正聲受傷。
這就是他的錯。
只是……
潔白地瓷磚反著光,丹增默默將襯衫領子扣到最上面那顆。
裴正賢不知去了哪兒,丹增比他先回到病房。
他手裡細心地削著蘋果,恨不得手裡的刀捅進那個傷到裴正聲的人胸口。
脖子上突然被冰涼的手指撫過,丹增微微一顫,險些削到手指。
他疑惑地抬頭。
裴正聲面色不善,「我是不是說過,不喜歡我的東西留下別人的痕跡。嗯?」
下巴被人捏住,脆弱的地方被食指拂過。
丹增澀然,「我……」
「啪——」
頸間的珍珠竟然被那人捏碎。
丹增連忙握住忍的手,「沒事吧?」
手掌攤開,白色的碎屑落了一地。
「我不希望有下次。」
「他是學長哥哥。」丹增囁嚅道。
「那也不行。」
「這是怎麼了?」裴正賢進來的時候對上裴正聲的眼刀子,冰冷刺骨。
「和我生什麼氣?」
裴正聲捏住那隻伸過來的手腕,對上人的眼睛,「別動我的東西。」
「裴正聲。我是你哥。」
裴正賢也不爽。
自己弟弟胳膊肘往外拐。還受傷了,就為了眼前這麼個東西。
「彆氣。」丹增覆上裴正聲的手背,輕輕握住,他不想他們因為自己吵起來,那很彆扭,就像自己是十惡不赦的妖妃,蠱惑君王。
他道,「別生氣。」
他扭頭對著裴正賢,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埋怨,「裴導受傷了,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