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因為這種快意,希貝爾對於皇太子的試探和追求一直都是一種默認的態度,她不主動但也不拒絕。哪怕她知道,皇太子埃德溫對她的追求真心雖有,但更多是利益,她最終還是選擇他作為自己的婚姻者。
但現在,希貝爾看著情報,心生焦慮。
得知艾斯特爾死亡的狂喜,在這一刻化為無名的恐懼,希貝爾甚至打了一個寒戰,冥冥之中她仿佛在被什麼俯視著,她捏住信,如雕像一般僵直。
『艾斯特爾真的死了嗎?』
人類的恐懼多出自未知,希貝爾睜著眼,困意全無,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疑問會在不久的將來便得到解答。
王都的夜晚就像是躺在珠寶堆中的美人,舞會上,來來往往的淑女搖著扇,輕聲談笑著趣聞
——那個終於接受了邀請,買下了老伯爵莊園的神秘主人。
一座不起眼的馬車停在莊園門口,馬夫將請帖遞給守在一旁迎接賓客的侍從,彎腰行禮的侍從的餘光瞥見淺紫色的裙擺擦過。
『是一位貴族小姐?』
宴會最中央,聖女希貝爾與皇太子埃德溫如眾星捧月一般,兩人穿著色調相似的服裝,如出一轍的金髮藍眼,乍一看,不似情侶,倒像是一對兄妹。
如潮水般喧譁的舞會,希貝爾有些愜意的抬頭,水晶燈折射得光芒無比耀眼,可就在此時,所有聲音都消失,她困惑收回目光,順著人們所看的方向望去,看向大門——
絢麗且華美的淺紫色裙子,頭上光澤瑩潤的珠寶,這些都不是人們第一時間捕捉到的視覺中心,真正讓所有人鴉雀無聲的,是來人的那張臉。
漆黑似夜的長髮,湖藍色寶石一樣的眼睛,她的臉上沒有笑容,美麗而又遙遠,就像是白雲環繞下高潔冰冷的雪山。
所有人在這種鋒利的美貌前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拿著酒杯侃侃而談的貴族青年拿不穩酒杯,慌忙避開替她讓出一條路。
一張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
從美色中恢復理智的人仔細端詳,認出了這張與「已故」的帝都玫瑰極其相似的臉,希貝爾的腦海一片空白,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上前:「好久不見,艾斯特爾小姐,光明神在上,您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
沐浴在對方堪比神明的美貌下,時隔多年,那種由於貧困導致的,極端的自尊與自卑再一次充斥了她的心。如果是以前的艾斯特爾,她與對方在外貌上不相上下。可不知為何,在現在的艾斯特爾面前,希貝爾只覺自己不過是滿月下黯淡的星光。
穿著華美長裙的少女的目光落在希貝爾的臉上:「這位不知名的小姐,我想您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很容易讓人想起剛剛破冰的河流:「我並不是您嘴裡的那位艾斯特爾小姐。」
怎麼可能!
希貝爾剛想反駁,但對面這個自稱並非艾斯特爾的小姐用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盯住她,似乎沒有人類的情緒一般。
「您是否應該為自己的誤認道個歉呢。」
毫無起伏的語氣,陳述事實一般,周圍再次安靜下來,一群人看著要求聖女,皇太子的未婚妻道歉的少女,突然不敢呼吸。
希貝爾終於張口。
第15章 肆無忌憚
悄無聲息,就像被按上暫停一般,本想簇擁上去跟著說些討巧話的貴族小姐噤若寒蟬,悄悄看向希貝爾,以及,站在後方已經面色不善的皇太子。
她怎麼敢這樣對那個女人說話!
也有小部分人分出注意力,看向站在大廳左側,紅髮紅眼,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火焰一樣艷麗的貴族少女
——皇太子的前未婚妻,克勞瑞絲·溫莎·密切爾森。
希貝爾已經能感受到,毫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模樣的溫莎的眼神就像燒紅的鐵塊一樣烙在自己後背,她知道,自從自己成功毀掉對方與皇太子的婚約後,密切爾森便懷恨在心。
大概是因為避無可避,本來還緊繃著的希貝爾反而放鬆下來,聖女的臉上是她一向溫柔的笑容:「艾斯特爾小姐,您就算是和斯托克伯爵置氣,也沒必要故意假死來恐嚇他。」
艾斯特爾在心裡冷笑一聲,假死?難道不是你蓄意陷害她,半推動讓斯托克伯爵下的手嗎?
腦海里那個不知名的聲音也是嘖嘖稱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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