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落, 德里克幾人便看見, 正在和克勞瑞絲說話的艾絲特爾抬起頭,看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她舉起扇子,默默掩住自己的嘴,然後才轉頭繼續和克勞瑞絲說話。
德里克呆住,一旁的青年有些困惑又有些羞澀,說話結巴了一下:「閣,閣下這是想說什麼?」
回過神的德里克面無表情肘擊他的腹部:「閣下她在說,我能聽見你們在說什麼。小點聲!」
感覺到了不遠處自以為說著悄悄話的一群人飛一樣散開,艾斯特爾按了一下嘴角。克勞瑞絲比不上實力強大聽力遠超常人的艾斯特爾,只能從她剛才的動作讀出,艾斯特爾絕對是聽見了自己的哥哥和朋友們說了什麼。
生怕自己的哥哥說出了什麼驚駭之語,就在這時,艾斯特爾的臉上還露出一絲疲態,克勞瑞絲找了一個藉口,藉機告辭了。
艾斯特爾扭過頭,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香檳,走向了角落的沙發,坐下的位置恰好正對著密切爾森兄妹,她站起身適時挪動了一下位置,抬起頭,無意間看見了牆上掛著的一個陶笛。
「您喜歡嗎?」
有人拿下陶笛,遞到她面前:「這是我在精靈聚集的村落買到的,並不是很值錢,但是很有當地的特色。」
「好久不見。」艾斯特爾看著陶笛,她抬起手,「您今年竟然這麼早就回到帝都了。」
紅髮男人彎起笑眼,隱約可以看見眼角的細紋,他已不再年輕,但依舊非常英俊,就像是一杯深藏在酒窖里的美酒一般,醇濃無比:「我在外聽說,您最近昏迷的事情,便提前趕回來了。」
艾斯特爾垂下眼:「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您沒必要特意趕回。」
紅髮男人——塞繆爾·密切爾森坐在她身邊,他的聲音就像是豎琴一般:「現在身體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對著這位曾經教授過自己與西澤爾音樂的老師,艾斯特爾態度要柔和很多:「我很好,倒是您,這一年在外面又看到了哪些有趣的事情?」
塞繆爾好似是變戲法一般,掏出一把紫色的花朵,這種花名為笛梵羅,開放在懸崖邊,只有在那常備狂風吹拂的崖邊才會盛開:「這個送給您。」
「叔父?」德里克走過來,「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塞繆爾專注看著接過花朵正撫摸著花瓣的少女,連一個眼光都沒有分給自己的侄子:「下午剛剛回來。」
德里克自然看出來因為自己的插入這兩人不在對話,他清了清嗓子對一旁的艾斯特爾請安:「拜見您,帝國的薔薇與新月,多日不見,看到您風采依舊真是讓人歡喜。」
艾斯特爾抬起頭,眼光落在他身上,許久沒有出聲,德里克的四肢逐漸僵硬,緋紅的顏色爬上臉頰。見艾斯特爾如此,塞繆爾也抬頭去看自己的侄子,想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一眼,讓他輕咦一聲,他先是上下打量自己侄子這一身明顯是極為考究,突出他的好身材並且帶著點若有若無禁慾感的著裝,然後又看了他帶著點妝容風流俊美的臉,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
德里克的渾身已經開始發軟,他張口想說什麼,就在這時,艾斯特爾終於說了第一句話:「衣服很適合你。」
嗯?
塞繆爾,偷聽的克勞瑞絲,還有一群留心的青年貴族同時抬頭,塞繆爾還好,能稍微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旁邊的年輕人已經有失去了表情控制不停發射嫉妒眼光的,所有人都在想——
暈倒一次後,殿下難不成真的想開了?
「下次注意一點,不然酒水撒在上面太可惜了。」
這句話從艾斯特爾口中說出來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德里克整個人的暈起來,至於後背射來仿佛是淬了劇毒的箭矢一樣的目光早被他無視了。但塞繆爾卻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他收回了目光,果然,她還是——
「如果有了心儀的人,你就可以穿著這件衣服去見她了。」
仿佛是火紅狐狸一樣飛快搖著背後就快要具現化尾巴的青年僵硬,他失落垂著頭,勉強笑著:「是嗎?原來您是這樣想的啊。」
她還是忘不了他。
塞繆爾看了眼自己失魂落魄的侄子,勉強提起幾分稀薄的關愛之心,他對著坐在自己身側的艾斯特爾發出了邀請:「前些日子,我又搜集到了一份樂譜,我們去花園試一試能不能演奏出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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