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些慚愧,雖然艾榮長了一張看起來硬派十足的臉,但他的內心還是當初那個宅男,與硬漢這個詞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也可以說是毫無聯繫。
大概是看出了艾榮眼裡的崇拜,老人挺起胸膛,開始滔滔不絕講起自己兒子的豐功偉績。
艾榮一邊聽一邊點頭,一邊拿起本子記著什麼東西,到了最後,他趁熱打鐵問道:「我今晚能不能在這裡住下?」
老人連連點頭:「當然可以,可敬的冒險家,您可以一直在這裡休息……」
成了。
艾榮鬆了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老人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我得提醒您,晚上十點之後千萬不要離開房間。」
艾榮愣了一下,剛想反問一句,老人壓低了聲音,表情也變得異常扭曲,每一條褶皺就像是你眩暈時所看見的線條一樣:「您什麼都不要多問!您只要記住這點!」
艾榮被駭住了,下意識點了點頭,老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溫和起來:「您進去休息吧,我替您準備晚餐。」
被他這幅變臉驚到的艾榮現在可是沒有進食的心情了,哪怕是這樣,他也沒忘了在本子上記下東西。
他一邊寫,一邊想著——
無論怎麼樣,我一定要把我知道的這些傳遞給艾斯特爾!
費比拉安,位於聖卡羅帝國的首都的光明神殿最近的守衛森嚴到發指的地步。
『畢竟拉斐爾那個老傢伙還沒有甦醒。』
維爾德兩手空空走入了神殿,他站在了神像下,抬起頭看著這座高大聖潔的雕塑,他的心裡自然不會有對神明的尊敬,事實上維爾德心裡懷有尊敬的事物並不多——父親、妹妹、教授過自己的老師、皇帝,只有這些。
哪怕是看著神像,他心裡的想法也只是——的確是一件非常傑出的藝術品。
「少伯爵。」
維爾德轉過頭,看見了自己要等的人站在門外,對方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儘是冷漠與防備。
在看見自己要等的人來了之後,維爾德嘖了一聲,丟出了一個東西:「給你。」
克萊斯特下意識接了過去,是一枚似乎是水晶製成的鑰匙,有一股奇異的空間波動,維爾德冷冷地說:「雖然我信不過你們這些神殿的人,但是既然艾斯特爾相信你,那我就把這個給你了。希望到時候你記得艾斯特爾對你的幫助,幫她一把。」
「艾斯特爾?」
克萊斯特聽見這個名字後,冷漠的外殼瞬間破裂,他不由自主邁出一步,近乎是極為迫切地問:「她怎麼了?她遇到什麼事了?」
維爾德冷眼看著克萊斯特臉上似乎馬上就要溢出的擔憂和焦慮:「艾斯特爾她主動入宮了。」
怎麼會!
克萊斯特一瞬間甚至沒有處理好自己的表情,維爾德不在看過,將目光轉移到了旁邊那根滿是浮雕的支柱上,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克萊斯特的雙手越攥越緊,他的後牙槽因為過於用力發出了「咯噔咯噔」的聲音:「為什麼……明明她不願意,為什麼他不願意放過他!」
聖騎士長一拳砸向了牆壁,雙目隱隱赤紅。
『就因為他是帝國未來的主人嗎?就可以強行干涉別人的意願?隨心所欲地去搶奪,無視她的意志嗎!』
在心底的憤怒與不甘讓他仿佛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而維爾德不得不提醒他:「你的鬥氣好像要暴走了。」
「……抱歉。」克萊斯特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目的赤紅已經消失了,他看向維爾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出手。」
維爾德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點了點頭,邁步離開了,徒留克萊斯特一個人站在了原地。
銀髮青年沒有動,他的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為一種憤恨與嫉妒,嫉恨之火在他心底兇猛燃燒起來,他想起了少女看向他的眼神,隨後如鏡片一樣破裂,取而代之的是她走入了皇宮的畫面。
『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什麼不能是我?』
他不能自控的這樣想。
哪怕心知這只是妄想,實現的可能極低,他也忍不住這樣想。
愛往往就是如此的衝動且又盲目,甚至充斥不切實際的幻想,而陷入愛中的人沒辦法擺脫,也不願意擺脫,甘願沉溺於此。
克萊斯特抬起頭,看著神像,第一次在心底祈求——
神明啊?請告訴我,我真的能讓月亮落下來嗎?
*
艾斯特爾並沒有選擇騎上埃德溫牽來的那匹白馬,她抽出自己的手後,把一群人刷在身後,自己一個人走向了皇帝寢宮的方向,埃德溫也沒有生氣,在一群侍從複雜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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