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長的心微微一沉, 雖然她也毫不意外,畢竟……
「莎莉, 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她果然聽見了對面的少女說話的聲音, 很平靜:「我對這些興趣並不大,哪怕是我在裡面最喜歡的亮晶晶的寶石,那也只是相對其餘的東西來講的,與其給我這些, 倒不如把愛蘭尼宮殿的書房用書籍填滿。」
艾斯特爾從宮殿的頂層走了下來:「雖然有書房, 但是怎麼一本書都沒有?」
她換了一件綠裙子,披著半透明的白色披肩,慢慢走到莎莉面前,女僕長卻是苦笑一聲, 她低下頭:「抱歉, 小姐,殿下不允許我們給您送其餘的東西, 包括書籍。」
『會動手嗎?』
她不敢去看艾斯特爾的表情,忐忑地揣度著她不久後是勃然大怒, 其餘女僕與侍從更是噤若寒蟬。
莎莉感覺到一隻手托住了下巴:「睜開眼, 看著我。」
仿佛是被什麼蠱惑住一樣,女僕長不由自主睜開眼, 看到了對方如同湖泊一樣的眼瞳。
『真漂亮啊……』
莎莉一瞬間忘記了恐懼, 她聽見了艾斯特爾的聲音, 一如往昔一般,毫無怒意:「是埃德溫親自和你們說的嗎?」
莎莉只是猶豫一下,便對著艾斯特爾輕輕點了點頭。
她看見了對面的少女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讓昏暗的宮殿為此一亮:「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莎莉。」
【真奇怪,他竟然不允許您看任何書籍。】
艾斯特爾看了眼一地的珍寶,隨手一揮,地上的東西分門別類排好,自動飛向了儲物的地方:「並不奇怪,畢竟我是一位魔法師,魔法師的力精神力量來自知識……」
她又笑了起來:「你發現了嗎?」
【他懼怕您,懼怕您的天賦。】
「是的,他在懼怕我。」
「但還是有點煩,那我豈不是沒有什麼娛樂了?我自己找點事情做吧。」
這種無聊因為溫伯恩·普利莫的上門被打破了,文雅的青年抱著足足有半人高的書走進了宮殿,走到了艾斯特爾面前,歪著頭露出自己的臉:「請您指導我……嗚哇!」
艾斯特爾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幾本倒下的書,其餘書本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飄在兩人身旁,少女抿了抿嘴,低頭看了眼自己懷裡的書:「你就不怕埃德溫遷怒嗎?」
溫伯恩抓了抓頭髮,彎起眼:「我不怕,您怕嗎?」
她會怕他?
艾斯特爾嗤之以鼻,她看著溫伯恩,突然輕咦了一聲,湊了過去:「你這是?」
她的臉突然的貼近,黑髮下的面容雖然是天生的嬌艷,但眼角眉梢的凜然讓她的容色生出了冰霜,就像花瓣被冰雪凍結的玫瑰,這種美麗甚至帶著某種神性,一種因為超越了想像力而讓人類不由戰慄的神性。
溫伯恩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他甚至聞到了一種分辨不出的香氣,大概是幾秒後,他聽見了艾斯特爾說話了:「你這是要突破了?恭喜。」
她挺直了身體:「你的魔力活躍得有些過分,看樣子魔導師指日可待了。」
「啊?嗯嗯。」溫伯恩胡亂點頭,這才判斷出艾斯特爾話語的含義:「您可以看出來嗎?」
「通過感知可以。」艾斯特爾笑著說,這個時候,她的心口突然一痛,占星術士的預感再一次作祟,她忍不住有看了眼窗外。
『這種感覺?難不成是……艾榮?』
希貝爾並沒有帶著艾榮返回特雷吉耶。
「要是把你帶回去,下次我看見你的時候,恐怕你已經不完整了。」
純美的少女也不知道是在恐嚇,還是在陳述事實,她居高臨下看著艾榮,臉上還是一如既往般掛著聖潔的笑容:「我想,你應該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艾榮臉上的血跡已經消失了——剛才希貝爾直接一個水球丟到他的臉上,他仰起頭:「你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殺人?」
希貝爾重複了一遍,突然大笑起來,笑到捂住肚子,艾榮被駭住:「喂,你瘋了!」
「不不不,我很清醒,你說錯了,我沒殺人哦?」希貝爾攤開手,「難道你覺得,殺死一具屍體也是在殺人嗎?」
「你在說什麼啊?你是真的瘋了吧!」艾榮一瞬間想要嘔吐,憤怒戰勝了恐懼,「他們都是活人!不是你說的屍體!」
希貝爾搖了搖頭:「艾榮,在你的心裡,到底什麼才能被稱之為活著?有呼吸嗎?有心跳嗎?這樣也能夠稱為是活著嗎?」
艾榮抿著嘴,他想起了艾斯特爾過去的叮囑——不要去跟隨一個瘋子的思想,閉上嘴,讓他自己表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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