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恩?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溫伯恩是來道歉的。
他羞愧得似乎要馬上鑽到地下, 難得有些結巴, 他坦誠了自己與埃德溫之間發生的衝突。
「事實上,不只是我,殿下其餘的侍從有很大一部分對這樁婚事也不是很贊同。可這次他就像鐵了心一樣,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偏偏埃德溫還策反了好幾位法神, 現在整座皇宮的結界數量也增加了不少……」
「這樣嗎?倒還真是小心謹慎。」
艾斯特爾本人倒是沒有什麼情緒,可溫伯恩越說頭越低:「我真的很抱歉, 沒有辦法幫您。」
「沒關係。」艾斯特爾聳了聳肩,她伸出手:「溫伯恩, 你當初會選擇跟從埃德溫, 只是因為你覺得他會成為你心裡合格的君主,能夠實現你的願望, 是這樣嗎?」
「沒錯。」提到了自己的理想, 溫伯恩終於抬起頭, 因為挫敗和愧疚而黯淡的眼眸也終於亮起來,「就是因為這個願望,我才會在當時選擇了他。」
「這不就對了。」艾斯特爾輕輕笑了一下,但這個笑意似乎有點涼薄:「你與埃德溫其實就是政治夥伴,就算拋去這個單看你們的私下交情,你也沒必要對他的感情生活負責。這也並不是你最初的目的。」
「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您就這樣……」溫伯恩嘴唇動了動,回想自己這些日子那些只不過是面子工程上的幫助,苦笑一聲:「不,我就是在眼睜睜看著。」
「不,先不說在埃德溫手下做事的你沒有能反抗他的資本,你現在也只能做這些。當然,我並不是想譴責你,更不是想道德綁架你。」艾斯特爾直言不諱,「難不成你是想讓我苛責你的袖手旁觀,換來你良心上的片刻喘息嗎?」
「你不需要這樣,溫伯恩。」
艾斯特爾放緩了語氣:「離開這裡吧,對於現在的你來講,搖擺不定並不是好事。」
這個道理溫伯恩何嘗不知道,但,但是……他看著對面似乎永遠沉靜,就像是湖水一樣清澈又神秘的少女,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讓他脫口而出:「我不怕這些,我只是想幫助你,與任何事情都無關,我、我只是……!」
我只是,我只是……心底有一個回答即將破水而出,一個他一直迴避,不願面對的回答。
艾斯特爾的心咯噔一聲,她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對方接下來的話——
「但是無論如何,我很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幫助,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是!」溫伯恩難得強硬,他向前邁出一步,抓住了艾斯特爾的手腕,他目光灼灼,盯在艾斯特爾那張足以讓月亮黯然無光的臉龐,「我只是想說——」
艾斯特爾抬起頭,她依舊平靜,用另一隻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到此為止吧,溫伯恩·普利莫,剩下的話你不該說出來。」
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傷痛,但溫伯恩還是沒有退縮,執意說出口。
「我喜歡您。」
終於說出來了。
在艾斯特爾的注視下,他仿佛受驚了一樣鬆開了手:「對不起,我知道這不對,可是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就連溫伯恩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在某一天的午後突然回想,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心裡不知道何時裝滿了與她有關的碎片,哪怕在那些碎片裡,他大多只是一個旁觀者。
愛真的沒有一點道理可講。
艾斯特爾的眼神有些無奈,她的神情並無受寵若驚,還帶著一點苦惱,就在她微微皺眉的那一刻,溫伯恩驚覺,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抱歉。」溫伯恩一邊說著一邊後退,他最後看了眼艾斯特爾,轉過身離開了。
「唉……」
【雖然早有端倪,但我沒想到溫伯恩會在這個時候告白。】
許久後,來自虛空的聲音卻沒有回答,艾斯特爾皺了皺眉。
【你不在嗎?】
還是沒有回答。
少女神色微微一變,她的掌心出現了一張契約:「契約還在,看樣子他沒有事。奇怪,如果他離開應該會和我說一聲,是因為太匆忙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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