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明白,比起那些實際上的刀劍,更能傷害我親愛的孩子的會是什麼。
亞伯想到了那纏綿在血脈之上的詛咒,想到了得知了血脈傳承的真相後看著自己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想要拯救他,可亞伯卻不想讓艾斯特爾涉足。
「艾斯……」
我的孩子,你可不要一隻腳踏入泥沼之中啊。
*
「令人作嘔。」
「哦?我們的王儲殿下又有何高見?」
樹林旁的兩個人有著相似的金髮,相似的眼睛,相似的神情,乍一看甚至像極了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最先打破了沉靜的王儲沒有去看旁邊的未婚妻,他的語氣帶著一點故意的詠嘆調:「你就是用這幅偽裝好的純白無辜的少女樣子來哄騙她嗎?」
「哈哈,該說不愧是一直高高在上的王儲嗎?」
希貝爾似乎是被逗笑了,她的手指擦過自己的鼻尖:「可不是哄騙哦?更不是假象,我展現在殿下面前的,都是最真實的自我,只不過,我只會在他面前會展現這些罷了。」
「要懂得取捨,這個道理您還不明白嗎?」
「還是說——」希貝爾拉長了聲音,露出一個假得不行的驚訝:「我們的王子只是在嫉妒呢?」
本以為成功攻擊了對方,結果反而被希貝爾抓住了破綻精準的反擊了一下,但埃德溫卻沒有憤怒,他反而露出一種沉思般地表情。
「那麼……」
過去了大概幾十秒後,埃德溫沉思著說:「西澤爾在她面前,也是有所保留嗎?」
西澤爾。
這個名字讓希貝爾和說出這個名字的人的表情同時一暗,他像是徘徊不去的陰雲,不,他是陽光下的影子,他永遠存在艾斯特爾的心中、過往,這讓兩人的心底同時泛起暴戾和挫敗感。
「誰知道呢?」
希貝爾像是在諷刺,又像是在自嘲:「就算是有所保留,那又如何呢?」
「你還記得吧,當時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衝到了殿下面前,說出了那些話。」
年紀尚輕的貴族青年跪在地上,哪怕剛剛被西澤爾的家臣打趴下,他還是抓住了艾斯特爾,大聲說出了西澤爾的那些陰暗面。
「大公他一直都在欺騙你!」
四周一片寂靜,不少人甚至不敢去看,或者迫切地想要看艾斯特爾的表情。
而少女,那個面色蒼白看起來無比脆弱的少女說:「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他冷漠、偏執、獨斷且自我,我知道他所有的缺點和我完全不相容的地方。」
「但那又如何呢?就像他愛著我一樣,我也一樣愛著他。」
——就算西澤爾是這樣的一個人,完全不能用美好來形容的一個人,一個在他們看來並沒有勝過他們多少的一個人,艾斯特爾卻也一直堅定地愛著他。
回想起這些讓希貝爾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盡力忍下了尖酸刻薄的發言:「怎麼,你還想要贏過一個死人嗎?」
埃德溫沉默著,他並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盯住艾斯特爾離開的方向看去。而希貝爾也突然泄了氣一樣,頹然般嘆氣,同樣沉默不語。
他們好像都變成了啞巴,足以讓任何想要逃離的死寂充斥周圍,久久不語,直到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艾斯特爾她神色如常,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她是否滿意她自己看到的結果,在看到希貝爾與埃德溫後,她的臉上有轉瞬即逝的笑容:「我們走吧。」
「殿下?您自己看到了什麼?」
艾斯特爾拂過臉側的髮絲:「嗯……就像之前看到的一樣。」
「看樣子,變化的原因並不是人數,關鍵在於我啊……」
艾斯特爾的眼裡毫無笑意,她轉過頭看著身後這片樹林:「我們邊走邊說吧。希貝爾你先回去吧,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埃德溫。」
「哎?」
希貝爾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表情,但金髮少女卻也沒有多糾纏,與她告別後看也沒看身邊的埃德溫,逕自離開了。
被無視後的埃德溫也不生氣,或者說這才是他與希貝爾對彼此的態度——恨不得對方下一刻死去,懷著強烈的殺意,並將其視為不存在。
他對著艾斯特爾微笑:「您是想要知道這片土地的歷史嗎?」
出乎意料的是,她搖了搖頭:「不,我其實想要問問,陛下最近的身體怎麼樣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5_b/bjZjP.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