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裡呢?西澤爾?」
黑髮少女雙手交叉握在胸前:「至少這次,你要活著來見我啊。」
*
監獄裡又有新關押的囚犯。
這座名為巴士底的監獄這段時間關押的囚犯頻率遠高於過去幾十年,新的囚犯到來時,艾斯特爾正在屋子裡看書,聽到了走廊里雜亂的腳步聲。
一種莫名的預感讓她放下手,悄悄走到了監獄的鐵門前,恰巧看見了黑髮的青年的側臉。
「進去!」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艾斯特爾,獄卒們會因為這位大小姐人美心善地位尊貴對她態度友善,可換成其餘人就不會有這種待遇了,黑髮青年近乎是被粗魯地向屋子裡一推——那是艾斯特爾隔壁的牢房。
艾斯特爾的心跳微微有些變快,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還是在心裡輕易勾勒出對方的面容,以及那種無比熟悉的感覺都讓她的頭腦微微眩暈了一下。
『不,我得冷靜下來,說不定這是主腦意識的陰謀。』
黑髮少女深呼吸了幾下,坐回書桌旁,沉下心繼續看著手裡的書——這還是維爾德費了點力氣淘來的孤本,就是一些零散的、看起來儘是魔幻色彩的故事,但是如果換成魔塔里研究過泛人類與魔法歷史的賢者的話,立刻就能看出這些故事的價值。
「小姐?您需要水嗎?」
獄卒又送來了新鮮的飲用水,艾斯特爾道了聲謝接過了水瓶,她看了眼隔壁的房間——那座囚牢詭異的安靜,就好像裡面根本沒有關押了新的囚犯一樣。
巴士底監獄的牆壁很厚,按理來說,哪怕是相鄰的房間彼此之間也聽不清聲音,可就在艾斯特爾接過水,看了半個小時書後,卻聽到了牆壁的敲擊聲。
她把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就像貓一樣悄無聲息走到了牆壁附近,她默不作聲地站著,而敲擊聲在響過一分鐘後,突然停止了,隨後,隔壁囚犯的聲音就像在她耳邊響起一樣清晰:「艾斯特爾·斯托克閣下?」
黑髮少女抱住了手臂:「是我,你又是誰?」
囚犯——黑髮青年輕輕笑了一聲,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話,就算這一點停頓,艾斯特爾也覺得格外熟悉。她的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了笑容,帶著驚人的綺麗:「你是在想用什麼籌碼與我交易嗎?」
對方似乎再次停頓了一下,他似乎很詫異:「您為什麼會覺得,我這種身無分文的囚犯,有底氣與您交易?」
他這句話聽上去甚至有些陰陽怪氣,艾斯特爾故意嘆了一口氣:「你是這樣想的嗎?」
少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落寞:「所以,你只是想來嘲笑我嗎?」
這一刻,隔壁的囚犯立刻驚慌失措起來,他說出的話一瞬間都結巴了:「不,不,請您不要難過……是我說的不對,您不要難過……殿下?艾斯特爾殿下?」
幾乎是在瞬間這位黑髮的青年瞬間滑跪,艾斯特爾的眼前突然浮現了一幅畫面——俊麗的黑髮青年在與她吵過架後又抱住她的膝蓋,明明是個子比她高上很多的少年,卻撒嬌一樣在她膝蓋上蹭來蹭去。
這個聯想讓她忍不住笑起來,隔壁的囚徒立刻回過神——他是被挑逗了,但黑髮的青年半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他靠在牆上,輕輕舒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是慶幸艾斯特爾的情緒還很正常,還是感慨自己失去了一貫的敏銳,被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輕易動搖。
「我的話讓您開心了一會嗎?」
黑髮青年靜默了片刻後,好似十分無奈地問道,艾斯特爾笑彎了眼,她放下手:「那作為賠罪,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囚犯的聲音清晰無比:「您言重了,我只是想讓您開口,讓獄卒可憐可憐我,給我些飯吃,給我些水喝,作為交換——您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嗎?我都可以告訴您。」
艾斯特爾放下手:「可以,如果獄卒不同意,我可以把我的飲用水和食物分給你,那作為交換,我想知道最近帝都的動向。」
『原來如此,他是故意來給我送消息的?』
囚犯思考了幾秒:「關於這一點,我只能說,最近的帝都很亂,無論是保皇派,宗教派,還是中立派,所有人都被扯進這攤渾水中,不能脫身。」
「那位女王陛下最近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被暗殺,畢竟皇帝與王儲都被暗殺了,那些保守貴族根本不可能忍受一個野種坐在皇位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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