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問自答起來。
「革命就是暴力,是摧毀,是要利用武裝奪取政權,是毫無迴旋餘地的行動,難不成你會覺得能利用和平的方式從統治階級手裡獲得權力嗎?」
「而人們之所以會在大炮面前前仆後繼,並不是所謂的不得不死,而是如果不去反抗,那會生不如死,或者說是毫無尊嚴的死去。」
路西法啞口無言,他看著還是端坐不動的艾斯特爾:「所以你是想和這座監獄一起死去嗎?」
艾斯特爾側過頭看了眼隔壁:「我說過,我討厭輕賤生命,我之所以會停留在這裡,是還有事情需要我來做。」
她站起身。
炸藥與炮火的轟炸聲足以讓人暫時失去聽力,可艾斯特爾毫不色變,她仰起頭看向遠方:「我在等你說的,那個抹殺的時機到來。」
屬於占星術士的某種靈知在昭告什麼,她頭也不回:「你離開吧,如果你不能帶走西澤爾,那就好好保護這座城市的其餘平民吧。」
她走向了牆壁,下一刻,少女的身影便憑空消失在了屋子裡,只留下了一屋的月光,和路西法一個『人』,惡魔呆呆看著月光,最後也只能嘆息著離開了這裡。
黑髮少女此刻坐在了西澤爾的身邊。俊麗的黑髮青年在睡夢中還不安地皺著眉,額頭上不停滲出細汗,艾斯特爾掏出手帕,替他擦下汗水。
她靜靜注視著對方,不言不語。
太陽已經徹底冒出了地平線,而屋外的炮灰聲和炸藥聲逐漸散去,緊接著,艾斯特爾聽見了城堡下響起了歡呼聲。
『鎮守監獄的獄卒,不,軍官投降了啊。』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臉上是多麼溫柔和欣慰的笑容,但下一刻,笑容如曇花般轉瞬而逝,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一個方向——
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西澤爾突然睜開了眼,他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抓住了艾斯特爾的手腕:「快,快走!」
艾斯特爾卻沒有動,她低頭看著西澤爾,微笑著:「可是如果我走了,你會死,費比拉安和周圍的村落也會死無數人吧?」
西澤爾的表情幾乎瞬間扭曲了,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怒和哀傷交織下的表情,他急促地呼吸起來,但嚴重的損傷卻讓他根本不能說出話了。
黑髮少女抓住了他的手——
「天是怎麼了!」
已經攻占了整座費比拉安,革命軍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可接下來,急速的天氣變化讓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原本已經明亮的天空突然被烏雲籠罩,就像是傾倒入池塘的黑色染料一樣在空中蔓延,而在雲層中,隱約的雷鳴與閃電在其中閃爍,仿佛是足以撕裂天空在閃電在空中猙獰划過,雷鳴的聲音仿佛要震裂人的耳膜。
「首領?!」
周圍有神職人員舉起雙手,叫囂著這是天譴,而革命軍卻依舊無聲無息,他們甚至懶得多看對方一眼——這種徹徹底底的無視態度,讓對方氣到吐血倒地。
「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艾迪森依舊站在那裡,他就像是岩石,像是雪峰上不化的冰雪,不可撼動,也不為所謂的天譴所動。
他只是靜靜看著天空,而遠處,女王希貝爾也仰著頭,看著這詭異的天色,哪怕被革命軍團團圍住也神色自若的女王,卻在這時陡然色變。
「糟了!」
艾斯特爾站起身,巴士底監獄城堡的頂層天花板被一陣狂風掀開飛走,她看著天空:「我在當時就很奇怪,父親說,他需要為世世代代積累下的罪付出代價,但是……明明那是前人的錯誤,為什麼後人要完全接下這個債務?」
一個龐大頭顱從雲層中探出。
黑色的鱗片覆蓋在頭顱之上,黑色的角似尖銳的長槍,粗而長的頸部緊接著也探出了雲層,艾斯特爾站在西澤爾的床邊,巨龍掀起的狂風讓她的長髮在身後飛舞,就像是披風一般,她遠遠看著這條巨龍,主腦做出的最後的瘋狂之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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