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格雷戈看上去真的在閃閃發光,他像是一頭黃金製作出的雄獅,雄獅的利爪上還帶著敵人的血肉。但艾斯特爾高興不起來,她心知肚明——這頭雄獅有尋死的心了。
「埃德溫還需要訓練。」她只能拽出這個理由,而皇帝不以為意笑了笑,「如果他太蠢你就扶持溫伯恩上位吧,他也有點皇室血統。」
在艾斯特爾瞪圓眼睛後,他補充一句:「如果你想要……」
「我才不要!!」
艾斯特爾一拍桌子:「您想得很完美,可埃德溫會同意嗎?」
「就像艾斯特爾說的那樣。」一個聲音從屋外飄了進來,金髮的王儲沉著臉站在那裡,在他的父親漠然的目光中,他強調了一遍,「我不同意。」
在他身後,金髮的純美聖女探出頭,對著艾斯特爾揮了揮手:「嗨?艾斯特爾小姐?您昨天休息得好嗎?」
隨後這對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同時看向皇帝,兩人一怔,埃德溫心直口快:「陛下,您怎麼變得這麼年輕了?」
難不成是想開要找第二春了?
這個想法讓埃德溫目光亂飄,看透了自己兒子亂七八糟想法的皇帝冷笑一聲:「我想要打扮打扮不行嗎?」
哇……
這句話從皇帝口裡說出來的殺傷力是驚人的,希貝爾一時間都有些恍惚。艾斯特爾哼了聲:「打扮打扮?除了臉以外您也沒有精心打扮啊?」
「我也要準備一下。」
這無比搪塞的說法屋子裡的其餘三人都不信,但也只有艾斯特爾直接表現出這種不信,埃德溫和希貝爾都掛著標準微笑聽皇帝胡說八道。兩個人相似的金髮相似的瞳色,乍一看真的像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皇帝指著兩個人故意對艾斯特爾說:「你看他們兩個不是還挺般配的?」
話語一落,黑髮少女瞬間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站在座下的王儲與聖女同時對視一眼,然後齊齊露出被噁心的表情還嘔吐了一聲。
這兩人毫不掩飾地表露出對彼此的嫌惡,但皇帝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說:「那就在一個月之後舉行婚禮吧,艾斯特爾你到時候要來參加。」
黑髮少女默默看了眼眉眼間已經浮現暴戾的埃德溫,自覺站起身:「你們父子好好交流一下吧,希貝爾,你跟我走。」
*
「您希望我嫁給他嗎?」
「這與我希不希望沒有什麼關係,要問你自己。」
艾斯特爾隔空點了點希貝爾心口的位置:「但是你是和王儲締結的婚約,這裡面牽扯的利益太多了。就本心來講,我是覺得這只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問題,但一扯到政治啊那些要素,就會變得很複雜。」
「教皇希望我能嫁給埃德溫,藉此脫離神殿。」希貝爾丟出一個炸彈,「他說神殿早晚要完蛋,不希望我繼續留在那裡了,哦,還要順手把克萊斯特也丟出來。」
「哈?」艾斯特爾的手指拂過旁邊的一片花,她嘴角浮起一種嘲諷的笑容,「時至今日,他終於從幻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了嗎?」
可嘲諷過後,湧入心頭的卻是些許憐憫與惆悵,她仰起頭,直視太陽:「拉斐爾、教皇,榮耀來自神殿,枷鎖也來自神殿。」
他現在能讓希貝爾、讓他看中的人離開這艘註定沉沒的船,可他自己卻不能離開,他是這艘船虛無的敬仰的化身,早已融入其中,不能脫身。
艾斯特爾腰上那柄古舊的佩劍在這時突然嗡嗡作響,她伸出手摸到劍柄。希貝爾好奇湊過去:「這是銀匣子裡面的東西嗎?」
艾斯特爾抬起頭:「是……」唉?
她愣住了。
就在手握住劍柄之後,艾斯特爾再看向希貝爾——從她身上看到了無數線,無數斷掉的線,以及那其中僅此的幾根還連接,蔓延至虛空的絲線。
命運之線。
艾斯特爾的腦中閃過一個名詞,她震驚看著那存在著玄妙命運之力的形體,劍鋒似乎在蠢蠢欲動,提醒著主人斬斷那幾根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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