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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來,要殺陳崔,李昭寧或許是個不錯的盟友。

「你真的想好了?」裴硯認真地問。

皇宮和朝堂可不像長安郊外這麼自在,每一步路、每一句話,都要仔細斟酌,不能露出絲毫破綻。一旦行錯踏偏,立刻就會被對手挫骨揚灰。

「不然呢?」

「以你的能力,隨便找個地方,安身立命是沒問題的。」裴硯淡淡開口。

她有退路,就有半途而廢的可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昭寧側頭看向遠方漆黑的夜色,「郎君以為的退路,不是我的退路。」

裴硯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笑道:「好。」

裴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李昭寧:「解藥。」

李昭寧瞪大雙眼。

他什麼時候下的藥?怎麼下的藥?下的什麼藥?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李昭寧這才察覺到,有些隱約地腿軟腳軟,忙拔出瓶塞準備往嘴裡倒,卻被裴硯按住手腕:「聞聞就行。」

她將小瓶舉在鼻尖,一陣清新的柑橘酸味傳來,混雜著絲絲縷縷的桂花甜香,甚是好聞。

亂糟糟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裴硯走到地上那一堆人旁邊,將一包藥粉灑在那些人身上。

「你……」李昭寧疑惑地看著他,這是怕人沒死絕,要補刀?

強盜而已,不至於這麼殘忍吧?

「這是胡椒粉,聞到會被嗆醒,」裴硯難得耐心地解釋道,「剛才被圍攻的時候,我撒了一包麻藥,無毒,只是讓人眩暈無力。」

那她手裡的東西呢?

像是知道李昭寧在想什麼,裴硯看向李昭寧,淺淺一笑:「你手裡的是柑橘油,提神醒腦。」

李昭寧又湊在瓶口聞了聞。

真香。

那些人很快就甦醒過來,被裴硯冷聲恐嚇一番,都發了毒誓再也不干傷天害理的事,就作鳥獸散了。

裴硯環視一圈,向李昭寧問:「我的馬呢?」

……

是他的馬啊。

李昭寧啞然失笑,跟裴硯一起往回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那隻高大壯碩的戰馬。

山路漸漸熟悉,李昭寧突然想起,姚州的流民還在小茅屋裡等她,於是開口:

「既然已經結盟,那就請裴郎君幫我做件事。」

裴硯靜靜看著她。

「裴郎君心繫百姓,想必不會拒絕再多收留一些流民吧?」

李昭寧儘量在話里把他的退路堵死,若他拒絕,他就是不仁不義。

裴硯眸色深邃,半晌才開口:「姚州的流民?」

被他看穿,李昭寧暗暗嘆氣,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祈禱他不要記流民搶了他的寶馬的仇。

「那是另外的價錢。」裴硯勾起嘴角。

這老狐狸。

李昭寧輕哼一聲,正準備問價,山路間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急如風火,正向著他們慢慢逼近。

裴硯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轉身將馬屁股一拍,馬兒嘶鳴一聲便向著相反的方向揚長而去。

裴硯看到馬兒跑得不見蹤影,才緩緩轉過身:

「陳崔來了。」

李昭寧渾身一震,看向馬蹄聲來的方向。樹林裡漆黑的枝丫被風吹得呼呼作響,枝幹猛烈地搖晃,似乎就要被風折斷。

一隊浩浩蕩蕩的兵馬呼嘯而至。

李昭寧一眼就看見了陳崔。

月光里,他跨在馬上,身穿一身暗紫色的圓領袍,幞頭束得高高的,身形清瘦,皺紋滿臉,雙眼中的鋒芒銳利如鷹。

陳崔的馬停在了離裴硯的腦門僅僅不到一尺的距離處,馬兒呼哧喘氣的白霧撲在他臉上,他卻紋絲不動。

李昭寧只能看見裴硯的背影。

他猶如一具突然死去的屍體,呆滯僵硬,身體連呼吸的起伏都沒有。

連語氣都沒有絲毫活人感:「臣攜公主,參見陳公。」

見眾人紛紛下馬,李昭寧猶豫了一瞬,決定做小伏低,走到陳崔面前,彎腰拱手:「參見……」

那人眼睛猛地瞪大,慌忙伸手扶起李昭寧:「公主請起,這般大禮,奴擔不起。」

李昭寧站直,眼前的老者撣了撣衣袖上被李昭寧沾上的泥水,笑道:「公主請隨奴去前面,拜見陳節度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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