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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

這裡是一方小桌,桌上擺著一沓厚厚的、寫滿字的紙,桌下一隻小凳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李昭寧正要回頭,餘光卻瞥見了紙頁上的一個名字:清疏。

清疏是李昭寧在姚州時很喜歡的一個話本作者,她的文章言簡意賅,總是能用最淺顯的文字表達最濃烈、真摯的情意。

但清疏也因其《梅花扇》一書中的影射而激怒陳崔,三年前便銷聲匿跡,據說陳崔將她抓住,千里迢迢獻給了某喜歡她的作品的某位大官……

而現在那書案上的,明顯是作者的手稿,裴硯怎麼會有?

裴硯素來是個不愛看話本的,他收集這些,是要做什麼?

李昭寧本來轉過去的身子又轉回來,走到桌前,拿起那些紙頁一點點看。

上面的幾張都是清疏的手稿,墨團和塗改畫了滿紙,甚至還用蠅頭小楷寫著作者的碎碎念,看得李昭寧忍不住微微笑起來。

但往下,便是裴硯的筆跡了。

那是一張簡易的地圖,黑色的線畫出街道和重要的建築,有些地方用紅色的墨跡圈出,卻不知道是什麼。

這些街道歪歪扭扭,絕不是方正工整、南北通透的長安地圖。

雖然她不知道裴硯和清疏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前日在賭場,裴硯為了那本清疏的《梅花扇》而去參與打擂,而現在他的書房裡又有這麼多清疏的東西……

隱隱地,李昭寧猜到了裴硯要做什麼。

他要救清疏。

而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李昭寧立刻放下東西,從屏風後跳出來,看著門口的裴硯,背著手緩緩走過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我……以為你把郭小凡關在這裡了呢。」

裴硯看到李昭寧從屏風後走出時,眉間神色一凜,不像平時那般淡漠,而是帶著些許緊張和探尋,將目光射向李昭寧。

「他在柴房,」裴硯道,「怎麼不等我?」

李昭寧笑笑:「方明昱不是說已經搜到贓款了嗎,我著急……」她尷尬地咳了兩聲,「那……我們去柴房問話?」

裴硯想了想,終究還是覺得不合適:「我讓人把他帶過來吧,他早上就醒了。」

不一會兒,兩個五大三粗的侍從架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少年走了進來。

裴硯揮了揮手,兩個人便將少年按在了一張椅子上,原本綁著雙手的繩子解開,重新綁在了扶手上,而雙腳則綁在了凳子的踏板上。

而少年絲毫沒有掙扎,甚至主動將腳抬起來,方便侍從腳後方繞過繩子。

他的順從和配合落在堂上兩人的眼裡,兩人竟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少年看到堂上的兩人,一雙黑亮的眸子在眼眶裡轉了兩圈,眨了眨眼,道:「你們……是官府嗎?」

李昭寧正在書案前坐著,聞言跟一旁立著的裴硯對視一眼。

李昭寧:我們是嗎?

裴硯:當然是,陛下是最大的官。

李昭寧這才看向下方的少年,點了點頭,「嗯。」

少年又問:「是要問盛香坊一案?」

李昭寧有些意外地稍稍後仰,他似乎是有備而來。她盯著少年臉上的傷疤,心中緩緩浮上些不安。

她還未點頭,少年就又開口:

「就是鶯鶯姐姐放的高利貸。她說要給她的夫君捐官,讓我們都問她借錢,一開始只有一分利,到後來越借越多,利錢也越來越貴。

「直到……」少年面露悲傷之色,似乎剛才的平靜只是壓在薄薄冰面下的假象,似乎被回憶的重量壓得緩緩低下頭,「直到我們都還不起錢,鶯鶯姐姐就讓我們簽賣身契,去黑煤窯。可是我們都知道,只有男子才能去煤窯,女子都……被送進了青樓。」

……

屋內是死一般的寂靜。

李昭寧緊緊捏著桌沿,肩膀隨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牙齒無意識間緊緊咬著自下唇,咬到幾乎沒有任何血色。

不可能。

她緊緊盯著椅子上的少年,而少年似有所感,緩緩抬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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