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個人嗎?
肢體都不成樣子了,胸都沒了,眼睛都被挖了下來……她不敢想像,該有多疼。
看一眼都像是掉進了地獄。
那時的情形,丈夫腿傷未愈還在當地醫院,乾妹妹又這麼慘死,加上後續她要奔波處理一系列手續……
比及這些,僥倖活下來的小雁鳴,反而沒讓她太多留意。
事後回國,她也為傅雁鳴請了心理醫生疏導,好在也只留有一些潔癖的習慣後,傅雁鳴並未提起過別的方面。
她覺得,大約是幸虧那時小孩子還小。
至於傅雁鳴疏冷的性子……
這孩子從小就有點不太親人,在她和傅東年面前,不像是哥哥傅雁平一樣無所顧忌的笑鬧,經常是……客客氣氣的。
一個小孩子這麼跟父母客客氣氣的,她那時只覺得挺好笑,不過一個孩子一個性子,加上生意上的事情忙的要死,她也沒在意。
後來出了被綁架那事,傅雁鳴性子越發疏冷,她也不覺得太異常。
只是近幾年別人傳聞傅雁鳴怕是私下裡有點胡搞,她怕孩子走了歪路,將他叫過來質問。
那一回傅雁鳴忽而情緒大變,
第1回 從疏冷客氣,到翻了臉。
在那之後,傅雁鳴和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更是直線下落。
有時連面上的客氣都沒了,直接就冷得像個冰山。
後來她猜測可能是誤解了孩子,想要試圖彌補……
但從那以後,無論怎麼都緩和不過來關係了。
一念至此,覃雲冉心裡嘆了一口氣,看向簡沐時,眼底卻又有了一絲期待:
不知這個女孩,能不能為他們母子關係,帶來破冰的可能。
「別想這事了,」
覃雲冉這麼想著,笑了笑給簡沐遞過來一點水果,「吃點水果——雁鳴也不愛提當年的事,這事在我們家,屬於談論禁區。」
簡沐輕輕嗯了一聲,眼見覃雲冉不會細說,她只能壓住心底的疑惑。
晚宴飯桌上的氣氛倒是非常好。
覃雲冉甚至有點興奮,連帶著許南昕也在一旁幫著說話,一時間真是其樂融融。
除了自始至終,傅雁鳴一直沒怎麼變化的疏淡神色。
就連傅東年問起他一些事情,傅雁鳴依舊是語氣淡淡地回應,多說一句話好像都懶得應付一樣。
傅東年神色嚴肅地盯著傅雁鳴,不知道是不是又被老婆踩了一下,臉上又立刻透出笑來:「嗯嗯,挺好挺好。」
傅雁平看得眉頭直跳,連忙找話題拼命將父子三人都圈進一個話題圈裡。
傅東年突然轉向簡沐道:「小沐,我問你一件事。」
這位傅董神色不笑時看著十分嚴肅。
簡沐心一跳忙道:「嗯,您說。」
「你喜歡小狗嗎?」
傅東年嚴肅問道,「安靜可以生育了,你要不要一隻小狗?」
簡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