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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將放著嫁衣的金絲楠木托盤擱在桌沿處,再抬眸時,恨不能在芙蕖身上盯出幾個窟窿,她到現在都想不通,姜元義究竟喜歡芙蕖什麼?

但事到如今,她再忿忿不平也無濟於事,眼下只能順著姜元義,讓他先娶了芙蕖,等大婚過後,姑母自然會想辦法把她納入後宮,屆時,憑她的手段,加上傅家的支持,不怕拉不下這個一無是處的皇后。

殊不知,芙蕖正透過銅鏡,將她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這種充滿敵意與嫉恨的目光,她早在桑山上就見過了。

和葉蓉如出一轍。

但這次,不用誰來警告她,驅逐她,她自己會走的。

芙蕖移開視線,不去看鏡子裡的人,轉而起身到淨室去沐浴更衣。

傅子寧只好離開,房門重新合上,聽著重重的關門聲,芙蕖長長舒了口氣,外衫已經褪下了,留下大紅色的裡衣,至於出嫁的鳳袍,她沒心情試,又走出淨室來到妝奩前,拿起銀篦一點點的通發,回想著近日發生的事,漸漸有些出神。

聽到房門再次被推開的聲音,她頭也不抬,聲音淡淡,「傅姑娘,還有事?」

說完,回應她的只有沉默,芙蕖的思緒從回憶中慢慢抽離,她終於抬起頭,對上銅鏡,看著銅鏡中映著一道修長的黑影,瞳眸忽的一顫,震驚地轉過身去。

遲淵一襲黑衣,不知何時出現在門邊,靜默地與她對視。

第40章 嫉妒「他是不是也這樣親過你?在榻上……

看清來人的一瞬間,芙蕖心臟狂跳,差點從鼓凳上滑落。

遲淵卻砰的一聲合上門,闊步朝芙蕖逼近。

芙蕖慌不擇路,四下環顧,往左往右,發現屋子裡就這麼大,根本無處可逃,躲到哪裡都會被遲淵揪出來。

這比在拂香殿遇到他還要可怕,至少那會兒是在宮裡,有姜元義護著……

是了,比起憎恨自己厭惡自己的遲淵,至少,她可以篤定姜元義會救她,會護著她,可是現在,姜元義剛走,遲淵又找過來了,陰魂不散的。

芙蕖最後躲到了淨室里,背靠著屏風,強作鎮定地看著來人,「你來做什麼?」

遲淵腳步一頓,深入古井的眸子泛起一絲漣漪,浸滿了哀色。

眼前的人,分明還是那個芙蕖,可對方眼裡恐懼,警惕,與防備,又讓他無比陌生,遲淵腦海里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方才投影在門窗上的一雙影子,她們相擁著,那般的親密無間。

他不再往前,而是認真打量屋中的布置,看著屏風後泛起漣漪的浴池,裡頭灑滿了嫣紅的花瓣,泡得久了,濕漉漉的。

方才,芙蕖和姜元義,就是在這裡?

「呵、呵呵……」

遲淵低低笑出聲,這是有多等不及,趕在大婚前便共處一室,共赴雲雨了。

哦,也對,芙蕖最是該死的心軟,男人裝一裝,哄一哄,她就信了,姜元義那般狡猾詭詐之人,明明是可以避開那一劍的,偏要當著芙蕖的面硬挨一下,博得一些可憐的同情。

芙蕖同情他,可憐他,就答應姜元義做他的皇后了。

思及此,遲淵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笑聲從最初的自嘲,到有些欣喜的癲狂。

對的,短短數月而已,芙蕖不可能這麼快移情別戀,她只是同情那個男人,見他可憐罷了,芙蕖根本就不愛那個男人!

望著眼前莫名發笑的遲淵,芙蕖只覺那笑聲悚然,讓人頭皮發麻,「你……你快些離去,否則我真的要叫人了!」

「叫人?像上次那樣?」

遲淵笑聲戛然而止,薄唇輕勾,滿目陰沉,「姜國的禁軍都奈何不了我,你以為,這侯府侍衛就能保得了你?」

說話間,遲淵邁著步子,緩緩靠近。

芙蕖心驚膽戰,身後就是浴池了,她避無可避,好在,對面的人終究停下了腳步,距離她五步之遙。

惶恐,害怕,防備,再到他駐足時的如釋重負,遲淵全都看在眼裡,心臟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微垂下頭,聲音嘶啞,「我來,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要嫁人了?」

極輕的一句話,順著風飄到芙蕖耳畔,芙蕖略微錯愕,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低著頭沒有答話。

芙蕖看不見,遲淵此刻的眼眶已經變得濕潤通紅,他顫著聲,再次質問,「你確定……要嫁給他?」

即便,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芙蕖只是出於同情憐憫,才留在姜元義身邊,芙蕖對姜元義沒有愛,他還是控制不住想要再問個清楚。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在芙蕖心裡,姜元義究竟算什麼,他又算什麼

芙蕖深吸口氣,勉強穩住心神,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你我之間,全是欺瞞,早就一刀兩斷,又何必……再、再來糾纏?」

所以,她是否要嫁給誰,又和他遲淵有什麼關係?一個姜元義已經足夠讓她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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