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恆還是吃了。
他也不過是個沒原則,三兩句被「熊孩子」哄好的「家長」罷了。
「好不好吃?」施禾說著快速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
「嗯。」程恆應了,火氣降了不少,「很晚了,快去洗澡。」
「現在馬上去。」施禾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麻薯。
程恆輕斥:「還吃!」
這段時間她每天背著他在外面胡吃海喝。
叫他怎麼放心?
施禾一離開他的視線,完全管不住!
「不吃了。」施禾嘴上這麼說,又快速塞了一個,嘴巴瞬間變得鼓鼓,她還強勢往程恆嘴裡也塞一個。
程恆完全拿她沒辦法,抬手揉著眉間:「你不要讓我擔心行不行?」
「我沒有啊。」
她語氣無辜,又拿起一個麻薯,程恆一下輕拍她的手背。
施禾把手往後縮了縮:「那就不吃了。」
她多聽話。
「我放下工作來這裡是為了誰?是為了每天在這裡等你?」程恆覺得越來越難管了,忍不住又道,「我現在是管不住你了是嗎?」
施禾頭搖成撥浪鼓,伸手去拉他的手。
「我太縱容你了是嗎?」程恆又問。
「嗯。」她點頭,還笑了,眉眼彎彎。
這個倒是實話。
程恆:「......」
他還想說什麼,施禾軟綿綿去抱他,在他懷裡昂頭甜膩膩道:「你別生氣啦,我去洗澡,然後我們一起睡覺。」
程恆喉嚨發緊,不得不深吸一口氣。
這誰抵得住?
「好不好?」她搖晃著身子。
「去。」程恆都沒多說一個字,生怕暴露自己不平穩的氣息。
「等我。」施禾起身,在他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往浴室小跑。
程恆回味著被親的那一口,嘴角往上微微揚。
他哪還記得剛剛等她時產生的火氣,又被哄得連一縷煙都沒有了。
期間,程恆還是有些恢復理智的,在施禾出來時他嚴肅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玩到凌晨才回來了?」
「哎呀——」施禾嘟了嘟嘴,走過去拉他,「陪我睡覺啦。」
她還沒用力,程恆就那麼被拉起來了。
不僅如此,他還自動往床邊走。
上床前,程恆最後一次嘴硬:「下次不要這樣了。我等了很久,你還故意不接電話,越來越不聽話。」
「唔——」施禾支支吾吾,就是沒答應,鑽到被窩裡就伸手要抱他,「上來上來~~~」
程恆睡上去。
施禾湊到他懷裡,伸手抱他。
他就勢把她抱住,低頭道:「你聽到沒有?回答我。」
「我出去玩的時候,也超想你的,我一直都把你放心上啊——」施禾強調,然後像只八爪魚一樣抱住他,「你今天想我嗎?」
「你就嘴甜吧。」程恆一臉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