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樂看著手上的衣服，笨拙抬起來，擦著額頭，擦好後，他再次看向柳清舒，她眉開眼笑看著他，又豎起了大拇指。
從她的臉上，小樂樂莫名看到三個大字：超棒的！
他有些肉肉的小臉上染了笑紋。
很開心。
下午放學時，好些家長已經圍在幼兒園門口。
以往小樂樂就只能等著李阿姨來接，這一次，他可以最快出去，還是被爸爸抱著！
「樂樂再見！」桃子老師沖他擺了擺手。
其他排隊等待的小朋友也紛紛道：「樂樂再見。」、「拜拜樂樂。」......
那個小蘑菇頭的男孩，還衝柳清舒大聲道：「樂樂媽媽再見！」
為什麼這麼喊呢？
因為樂樂媽媽超好看！
他一帶頭，其他小朋友們有樣學樣：「樂樂媽媽再見，再見！」
柳清舒拿著小樂樂的書包，看著一群可愛幼崽，都忍不住放輕聲線：「拜拜~~~」
「拜拜！」他們喊得超大聲。
小樂樂看著一群馬屁精，扭頭抱緊了靳恆，小臉蛋挎著冷哼一聲，還撅著他的小嘴巴。
靳恆一看，就知道兒子在想什麼，不就和他看到一群男人圍著柳清舒時一樣嗎？
不爽、妒忌！
他抱著小樂樂往前走，罕見出聲安撫道：「媽媽來幼兒園就是陪你的，別人搶不走。」
小樂樂趴在他肩膀上沒動，也沒出聲，但沒有反駁靳恆說的話，更沒有生氣。
媽媽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最起碼他現在不反感。
靳恆輕輕拍兒子的後背，沒有再多說。
之後的幾天。
柳清舒每天都跟小樂樂一起去幼兒園，一待就是一整天。
靳恆的工作似乎更忙了，他除了第一天陪著，早上匆匆忙忙就走了，晚上回來凌晨還在書房開會。
柳清舒原先有點覺得他太忽視小樂樂，所以對他的教育挺有意見，但看到他這麼忙，心裡又很不是滋味。
她怕小樂樂對靳恆有意見，今天送他去幼兒園時，還把小傢伙摟在懷裡，看著他道：「你爸爸太忙了，所以沒空來陪你，他要努力賺錢，樂樂才有這麼好的幼兒園可以去，可以有那麼多玩具。」
賺錢很辛苦，柳清舒一直都知道。
據說前幾年公司剛發展，靳恆更忙，到處出差，和小樂樂相處的時間很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的確拼命拿來的。
這些話，小樂樂不只聽李阿姨說過一遍，對方每次都是這麼安慰他。
他低著頭沉默。
就在柳清舒以為他生氣了，小樂樂的腦袋輕輕點了點，極小聲應一句：「嗯！」
「我們樂樂好乖啊。」柳清舒覺得他真的太懂事，更加心疼，於是道，「今天放學的時候，我們就去買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