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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
「你今天真一點事都沒有嗎?」專門推了工作應酬的孟越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語氣充滿了驚喜。
跟謝非遲坐在床尾邊上的傅邵易抬眼回答他:「嗯。」
「這也太神奇了吧,說沒事就沒事了?」孟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反手抓住在他到之前已經在病房的陸嘉培,「不是說下午拉老傅去檢查了嗎,報告給我看看。」
陸嘉培心情看著也挺不錯,走過去把沙發前桌上的紙質報告單遞給了他。
「和之前一樣的結果。」陸嘉培說。
孟越盯著報告單卻搖搖頭:「不不不,這怎麼能一樣呢,老傅今天可沒有發作,報告單再一樣那也不一樣。」
陸嘉培聞言:「你怎麼說都行。」
「我給卓兒拍個照片,慰藉一下他社畜的心靈。」孟越邊說邊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我已經告訴他了。」陸嘉培見他一幅沒出息樣,沒忍笑了。
當然,他心裡也很開心就對了。
雖然今天還沒完全過去,可直覺告訴他,傅邵易應該能打破這種詭異的魔咒了。
孟越卻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自顧拍著如往常般的健康報告單給陳士卓發了過去。
「你們是不知道,我剛才在過來的路上,都想下車去買幾瓶香檳過來慶祝一下了,但想到我要來的可是醫院,硬生生給忍了。」孟越收起手機笑著說。
提了一整天心的謝非遲此刻被孟越激動的情緒感染了幾分,嘴角不由揚了揚。
孟越自顧又樂了好一會,突然把話題引到自己從進來後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謝非遲。
「謝非,說句實話,你是今天唯一一個把所有時間空出來守著老傅的人,但其實我今天總擔心你會突然掉鏈子跑了,雖然只是個心裡想法,但我還是得跟你說聲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前對你其實也不夠熟悉,便直接認為你肯定是一個不靠譜的人,我道歉。」
孟越這話說得極其真誠,不止讓謝非遲懵了,傅邵易和陸嘉培也有些詫異看著孟越。
「別這麼看著我,我一個把工作放在首位扔著兄弟不管的人,我還敢這樣想,那就得道歉。」孟越繼續說。
「孟先生,你千萬別這麼說。」謝非遲被他這番話,顯得有些侷促起來了,「我們都結婚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你今天能這樣寸步不離,我交你這個朋友了,不是因為你和老傅結婚了,單純是因為你這個人。」孟越也沒管應不應該,又自顧說著,「哪怕你們以後散了,我都記著今天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