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1 / 2)

十五年後,她跟隨魯桓公一起回到齊國,再度同哥哥藕斷絲連。魯桓公發現後大怒,她便將丈夫的責罵告訴哥哥齊襄公。同年四月十日,齊襄公宴請妹夫,把人灌醉後令公子彭生將其殺害,然後又殺了公子彭生向魯國人賠罪。

此後文姜便留在齊國,有詩記載,在魯桓公死後,文姜仍舊不顧亡夫顏面,與哥哥齊襄公私相授受,她的兒子魯莊公亦無能制止。

千年來,諷刺這對兄妹的詩歌與史書記載數不勝數,他們傳唱文姜去見哥哥時所乘坐馬車的華麗,反覆強調文姜的得意無恥。車棚以紅漆皮革製成,精緻竹簾蓋著朱紅車窗,等聽到車軸咕嚕嚕滾動的響聲時,就知道文姜要去跟哥哥私通了。

他們又將齊襄公比作雄狐狸,雄狐綏綏,這般四處奔跑急切亂叫的醜態是在求偶,以狐喻人,是在諷刺齊襄公荒淫無度,竟然覬覦回娘家的妹妹。

墨水已經干透,紙上字跡筆鋒凌厲。謝檀弈凝望著這字字句句,冷冷嘆道:「《南山》,刺襄公也。鳥獸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惡,作詩而去之。」

他忽然陰惻惻地大笑起來,也不知是在笑齊襄公和文姜還是在笑自己。

蠟燭也燃燒過半,他將紙揉作一團又展開,最終令燭火點燃這皺紙的一角。

紙張瞬間燃燒,暗室被這火光點得更亮,但也僅僅是轉瞬即逝。火星燒盡,片刻後便灰飛煙滅。

謝檀弈的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檀珠手串套在掌中,雙手合十,對著那供奉在高處的佛像虔誠躬身。與此同時,一張如蛛絲網般的謀略便在心裡由一個點開始不斷編織蔓延。

他拜得很深,眼底是燒不盡的欲望。

第21章 「想不想救陸懷彰?」……

陽光和煦,馬球場上的金菊花開得正盛。球場中央,突厥的勇士與大周的將士打得火熱。

謝靜姝坐在場外觀看,雖然她球技極佳,也躍躍欲試地上去跟突厥的勇士一較高下,但作為嬌貴的公主,她被要求安安靜靜地待在皇兄身旁當觀眾,不必身先士卒。

金鞭美少年,去躍青驄馬。陸昭振臂一揮,用力將鞠球打進洞中,場上瞬間爆發出陣陣歡呼。

這是大周和突厥的比賽。突厥此來是為了求娶一位大周的公主,大周定要在比賽中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少年炙熱的目光朝場外的小公主望去,謝靜姝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而笑眯眯地去看突厥人進貢的那些汗血寶馬。

陸昭只好訕訕地收回目光,繼續全神貫注地比賽。他總歸要在這場馬球賽上贏才行,不然會給大周丟面。

這一來二回的目光交織皆落在謝檀弈眼中。他把玩著檀木佛珠手持,似笑非笑地問:「怎麼,跟陸懷彰鬧彆扭了?」

「才沒有,」謝靜姝立即否認,「我堂堂公主,何必跟他置氣。」

她不是沒來由地生氣。

自上回陸昭跟她說要向聖上求娶她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可她連未來駙馬的消息都沒聽見,很顯然,陸家根本沒向父皇提起過要尚公主的事情。更過分的是,這半個多月來,陸昭根本沒來找過她,連信件都不曾送進宮過。

陸昭既然不給她送信,她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地出宮去找他?現在居然還有臉對她拋媚眼,誰理你啊!

馬球場上越發激烈,隨著陸昭再次擊球入洞,大周的馬球隊便以壓倒性的分數取得勝利。

突厥王子阿史那譯的臉色十分難看,與之相反,皇帝龍顏大悅,止不住地安排論功行賞之事。

陸昭卻沒心思領賞,雖贏了比賽,心情卻跌落谷底,因為妙儀不理他,甚至也沒為他鼓過掌。

大將軍父親陸霆的目光如鷹隼般刺破重重人群,直勾勾地警告他,切莫分心。陸昭頓覺如芒刺在背,連忙收回膠在妙儀身上的眼神,低頭朝聖上行禮。

其實那天晚上回去後他就向父親提出了尚公主之事。父親故作不知地問是哪位公主,等他答出「妙儀公主」的名號後,瞬間暴怒,抄起椅子就朝他砸過去,指著他唇上的紅印大罵他敗壞家風,可恥。幸虧他跑得快,不然鐵定破相。

陸昭不解,「將門世家為何不能尚公主?」

父親只道:「且不說聖上同不同意,即便要尚公主,也不能尚那位妙儀公主!」

當夜,他和父親便爆發了近十八年來最猛烈的爭吵,連母親和阿兄們加在一起都勸不住。最後這場爭執以他被關進柴房思過告終。

既被關進柴房,那便沒有見妙儀的可能性,只得寫信差人送進宮告知妙儀自己被關進柴房不能來見你。只可惜,沒有回信。

他想,妙儀一定是生氣了,因為信上的內容就是那夜他和父親吵架的內容。信件最後那句「我定不會放棄娶你」顯得蒼白無力又可笑。

大周這邊贏得比賽,王公貴族們滿臉紅光,互相舉杯暢飲,還時不時揶揄阿史那譯幾句。為了彰顯大周氣度,突厥那邊即便是輸了,皇帝仍舊以為了促進兩國交好的名義對其行賞。

如此周全的禮數,在場的突厥人也不能發作,不然就是小心眼輸不起,只能憋一肚子氣。

阿史那譯作為可汗的小兒子自是不願突厥國在大周受挫,他年紀輕行事衝動,加上自身性格暴躁強勢,亦是不服輸的性子,見突厥球場落敗,心裡就像是有螞蟻在爬,恨不得當場奪回顏面。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