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翻花繩?做夢呢!我有八妹一起玩幹嘛要找五哥?」新陽公主大笑著打斷她,「況且他又不愛玩這個,光是教我讀句詩他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嫌我耽誤他時間。即便如此,我與五哥的關係在兄妹間也算是上層。有些兄妹間是陌生人,有些兄妹間就純粹是仇人,那才可怕。不是天底下兄妹感情都像你和太子那般親密的!」
親密,又是親密。如今已有三個人說她與皇兄關係親密了。
不過新陽公主嘴裡的親密卻聽不出指責的意思,反而帶著幾分誇讚的意味。謝靜姝頓時有些迷茫。
既然兄妹間親密是誇讚,那阿娘為什麼要生氣絕望?
「記得小時候我害怕打雷,那夜閃電明亮,照得整個東宮都白慘慘的——幼年時我常去東宮玩,所以也會宿在那里。」謝靜姝提起些與皇兄的相處之事,希望能從新陽公主的反應中察覺這是否合理,是否會讓兄妹二人的母親覺得大逆不道。
見新陽公主神情並沒失常,她放心地繼續說道:
「我從未聽過那般響徹雲霄的巨雷,也沒見過幾乎要將天劈開的閃電,所以即使有奶娘陪伴也嚇得發抖,哭著鬧著非得要皇兄來陪我睡覺。奶娘只是哄我,並沒有把我送去皇兄的寢屋。我因此鬧得更厲害,不曾想皇兄這時卻趕來了。」
時過多年,她仍舊記得那夜的光景。
皇兄看上去來得匆忙,只披了件外衣就過來了,髮絲淋了雨,濕潤地貼在臉上。墨黑的眸子看向她,「我都來了,怎麼還哭?」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靜姝當即止住哭聲,看清面前的人,立刻掙扎著想要離開高媽媽的懷抱,然後朝皇兄撲過去。
但高媽媽卻按住她,神情擔憂地望向謝檀弈,「殿下怎麼來了?秋雨蕭瑟,可要當心風寒。」
謝檀弈沒提風寒二字,只解釋說:「瑛瑛會怕。」
因為知道皇妹會害怕打雷,所以就過來了。其它因素不在考慮範圍內。
他笑著朝她招手,「過來。」
這下高媽媽也不敢攔,小公主用肉乎乎的手背擦乾淨眼淚便嗒嗒跑過去撲進皇兄懷裡。
……
「皇兄來陪我後,那些雷電竟然都變得不再嚇人。雷聲跟打鼓似的,又緊張又刺激,閃電把漆黑的夜空照得亮堂,開出一朵巨大的花。我就拉著皇兄的衣袖坐在窗邊看閃電,一直等閃電散盡,雷鳴消退,暴雨初歇之時才靠在皇兄胳膊上睡過去。第二天醒來時我睡在床上,皇兄已經去太傅那里修習功課了。」
沉思半晌,新陽公主猶豫地問道:「那時候你多大?」
「四五歲。」
「哦,挺好。」
「什麼挺好?」
「十一妹記性挺好,太子跟十一妹關係也挺好。」新陽公主像是回想起糟心事,沒忍住翻白眼,「五哥就不會像太子那樣好,若是打雷他只會讓我去找母妃。更不要說徹夜賞雷雨這種奇異的行為。」
聽出七皇姐語氣中頗有些羨慕的意思,謝靜姝大受鼓勵。
這是良好的兄妹關係,而非有悖倫理道德。
她又笑著補充,「後來我聽說皇兄白日裡在太傅的課上犯困,平生第一次被太傅打了手板子。」
新陽公主也噗嗤一聲笑出來,「陪你看一晚上閃電,次日不犯困才怪!你能呼呼大睡,他是自小被嚴加教導的儲君,哪能睡到日上三竿?」
「皇兄總把我當小孩子,上回腳底被碎石子弄傷了,他還幫我擦藥。」
聞言,新陽公主臉上的笑僵住了。
「這個上回……是多久前的上回?」
「就一個多月前。」
「十一妹,這件事除了跟我說過外,還對別人說過嗎?」
謝靜姝搖搖頭,見新陽公主眼神怪異,她也莫名開始心慌,連忙問:「怎麼了?七皇姐為何這樣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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