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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依舊看不清是男是女,但是本來模糊一團的黑影現在能分得清手腳了。

它掛背在了白鵠背上,好似最親密的男女關係,雙手圍在白鵠脖子上,那團黑影緊靠著,周圍的暖氣陡然變冷。

雖然只是鏡子裡有它的存在,但是現實中它所占據的肩頭的位置一陣陰冷,像被一塊常年不化的冰緊貼著。

影子說話了:「回答問題吧,乘客。」

它的聲音也像是透過了冰窖說話,陰森、空蕩,好似一股遊蕩的冷氣。那股冷氣流動著,像是呼出了一口氣吹向白鵠的耳朵。

「回答錯誤的話,」這聲音像是妖女調笑一般,但並分不清男女,「那就隨我來到鏡子裡吧。」

只是幾句話的功夫,現在鐘錶上的時間已經顯示十一點十分。

眼見鏡子裡的畫面已經有所發生變化了,和綺也坐不住了,起身一把從伊一手中搶過了日記本:「你翻了半天翻出個什麼花樣來了!」

日記本只有那幾頁,前面沒署名,後面也全是空白頁。

她不從日記中找出路,而是跑去看原先鏡子所在的房間,一邊急忙囑咐白鵠道:「時間沒到就別說話先!」

白鵠沒有回話,他正被兩面夾擊,正面鏡子是影子,背後靠背是聞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鵠拉了他一把,所有現在有愧疚感,還是因為別的,但總之白鵠聽著聞述的聲音變得正經了不少。

「哥哥,我聽那個黃毛說過,系統的問題一向都是有規有矩的,不會胡亂出題。」沒有了矯揉造作的誇張演繹,這會兒他的聲音就很有第一印象時的冷意,就像外面靜悄悄飄下、又靜悄悄堆積靜悄悄消融的雪。

雪天中,呼嘯的都是風,雪落下的時候是無法引人注意的,還來不及雨天時跳動的雨滴聲響大。

聞述:「地鐵未必是為了讓我們送死,不然大可在車廂時就把我們全都殺了。系統設定的時間短,但也可能意味著,這個問題沒有我們想像的這麼難。也許……我們要從其他角度入手。」

比起滿屋子找線索找答案的那幾個來說,聞述始終沒有行動,甚至從被白鵠拉了一把之後就沒有過任何動作,這樣一來,倒好像顯得他冷血無情了。

而現如今說的所有,與其說是幫忙找答案,倒不如說是把一些信息告訴了白鵠讓他自己思考。

不過大概是聞述自己也沒有想出答案,就好像只是把自己分析出的一點半點拋出來給白鵠過目。

瘋狂叫囂的嘀嗒嘀嗒很考驗大家的精神狀態,就像是鞭打黃牛的聲音一般。

人在驚恐之下更會失了理智,賈子涵聽著滿屋子嘀嗒的聲音,第一次覺得這時間比他考語文寫不完的作文時過的還要快。

他滿腦袋作文作文,又塞了滿腦袋的「我是誰我是誰」,還灌了一耳朵的嘀嗒嘀嗒,胡亂猜測:「也不一定是在問日記本主人,日記本主人大概就是《美女和野獸中》中的貝兒,但是這鏡子裡那影子怎麼也不像是美女啊!」

伊一已經放棄了日記本,跑去翻矮書架里的書,大概也是意圖尋找出個名字。

他頭也不回地應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問題是要名字,要找個名字啊!再說,不是美女難不成你以為是野獸嗎!」

賈子涵情急之下靈光一閃:「為什麼一定是名字呢?」

這一個問話好似一把利劍,把他腦子裡的漿糊全劈開了。

是啊,也許答案是身份呢!

賈子涵:「我們不一定要找名字,找這個影子的身份!既然是因為鏡子激活的問題,那問題肯定是出自鏡子,而鏡子現在不是出現了那個影子嗎?我們也許只需要把影子的身份說出來!」

急促的嘀嗒嘀嗒聲,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十五分了。

白鵠身上那個影子已經開始顯露在現實中,別人看不到,只有白鵠知道。

黏糊糊的,並不像鏡子裡那樣一團黑霧般的模樣,而是一種黏稠濕冷的狀態,趴在白鵠身後,緊緊貼著,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其中。

隔著厚重的衣服也能感受到那種潮濕陰冷,伴隨著醃入味的血腥,好似它被泡在了血水中潛伏多年,每一處都含-著怨恨,絲絲入骨。

但突然,白鵠感受到了肩膀上一個沉重的力道,聞述把手壓-在了他肩膀上,明明手掌心和肌膚相隔了一個黑影和層層疊疊的衣服,但他總覺得這一壓,壓出了一點暖和。

好像是為了給他一點力量,好像只是為了安撫他,但白鵠莫名認為這份力道帶著種承諾。

大概是「保你不死」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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