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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年:「……敢問你們兩個人要去做什麼?照顧癱瘓老人嗎?」

「是啊。」聞述點頭,把人質嘴裡的布偶拿出,往白鵠手裡塞。

雖然沒潔癖,但也不想碰這玩意。

白鵠剛想假裝雙手都要用來整理髮型以躲開,眼神瞥到聞述那隻皮膚皺巴巴的手,頓了一下,還是捏著乾淨的部位接過了布偶。

聞述沒在意這個順手的習慣,開始了審問……詢問:「老先生,您還好嗎?身體還健康嗎?有需要幫助的嗎?」

白鵠聽著有點好笑,也蹲下來接茬:「給我一個幫助您的機會,您能得到一個為您赴湯蹈火的我。」

這廝並沒有看上去這麼悽慘,至少罵人的時候中氣挺足的,就是嗓子太粗糙,聽著人耳朵難受。

可惜拳頭打到棉花上,他們權當耳旁風。

這位癱瘓老人是他們從隔壁三樓那屋……現在變四樓了的那屋趁亂拖回來的。

大概是昨天話太多了,他被剝奪瞭望風的權力,一整個白天都趟在屋內。

他們爬上四樓頂的時候看到他朝上平躺著,睜著眼看那有限的天空,眨眼的次數都少。

朦朧的天光灑下,屋內潮冷,他像年久的黑斑黴菌,死死附著在床板。

至少現在咒毒白鵠和聞述的時候比之前有活力。

白鵠打小就尊老,但也不想平白被罵,打算交給看上去並不太尊老的聞述處理,自個兒甩著破爛布偶起開了。

突然,他眉毛一皺,立刻將滑走的視線收回看向前方。

懸在屋內那個尖角的麻繩依舊看上去牢固,但下方不再是空空蕩蕩了。

麻繩下掛著一個十字架。

九層房的每一條麻繩都掛著不同的物件或是不掛,但毫無雷同。這個十字架曾出現在之前的三層房間內。

而現在他們所處的這間屋也從二層移動到了三層。

也就是說,房間轉移了,但麻繩沒有動。

他和聞述是將石屋啟動的人,也參觀過每一間房,沒道理這麼明顯的錯誤他們會忽略這麼久。

所以……

白鵠又一下鬆了眉梢,躺到了床上,壓著手臂側頭看的確不太尊老的聞述。

已經靠「口才」來成功「求得」機會的聞述抬頭,沖他揚了揚眉毛。

那張稱得上生人勿進的臉此刻增添了些莫名的自得,顯得可愛。

所以白鵠又沒忍住想笑。

「你笑什麼?」聞述有些莫名,摸了摸耳垂,又沒想要回答似的快速問了幾句,「睡了?裡邊留給我是吧?那你等會兒,讓他們把這老先生放在沒有床的空位上我就來陪睡。」

他是滿嘴跑火車,但又不敢停留,轉頭就指使別人幹活,催人速度,沒多久就都各回各床了。

白鵠對於聞述的爬床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側身讓了個位置,恰好也把聞述塞到他手上的布偶綁到了床腳。

聞述有些小聲地說:「你這會兒脾氣見長啊。」

白鵠沒明白聞述是什麼意思,畢竟他自覺脾氣很好,否則像聞述這樣的騷擾狂的墳頭草長得應該挺高的。

不過他沒把這話說出口,從善如流地認同了這句誇獎。

聞述看了他挺久的,沒憋出什麼壞主意,開始打量他的那頭粉毛,說了挺多的,什麼「你壓了一天的呆毛又翹起來了」,什麼「你的粉毛怎麼掉色了」,什麼「你那蝦線也是趕潮流胡亂弄得吧」,一些亂七八糟的。

白鵠嫌他吵,也覺得他這會兒話有點密,但轉眼一向,這廝平時對外話又挺少的,也算平衡。

所以他就也應聲。

他哼哼幾聲,說:「長我腦袋上的不能叫呆毛,翹起來也是因為出類拔萃。」

然後又應:「染的當然掉色,雖然方方面面都優異,但基因暫時沒有變異。」

又不太樂意,說著:「你那什麼100刺青我還沒說呢。」

聞述低低笑了一聲,心裡比笑得更樂,就是莫名其妙地樂呵。

白鵠還是覺得得為自己正名聲,清了清嗓子,又說:「我進地鐵站那天去給人當模特拍照來著,所以造型潮流了一點,又不是天天頂著粉毛蝦線吃飯睡覺。」

聞述覺得有些稀奇。

這廝是連路過一朵花都要借來臭美的自戀性子,臭屁得不得了,就算是頂著懶羊羊的那坨髮型出門都能嘴硬說「這髮型只有我能駕馭得了,給你們開開眼」的人。

難得還會給自己解釋。

聞述忍不住想笑,又怕惹自戀狂惱怒,憋了好一陣,才說:「那是,白大帥哥美得嘞。」

白鵠嘖了一聲,聞述就咳了一聲,說:「下回我陪你挑個站點去染個其他……」

「死基佬能別調情了嗎!」還沒說完,靜悄悄的屋子傳來一個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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