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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你分析得在理,」左散人忽然就冒出這句,聽著居心不良,「可以讓老師考慮考慮你了。」

左散人是100帶過的新人,這個地鐵站有超過一百位是喊白鵠為老師的。

「啊?」李四年有些懵,轉頭就看聞述,活似向家長提問,「什麼意思?」

這一問,左散人反倒是臉色不好了,有點像咬牙瞪眼,但那張面癱臉又很難看出什麼。

伊一和賈子涵兩個人當鵪鶉,假裝聾子瞎子啞巴。

聞述皮笑肉不笑地讓左散人去看管一下他的走狗是不是闖禍了。

左散人回頭一看,青筋都要從額頭跳出來了,一摔餡料就朝那邊走去了。

李四年還想問,突然就天黑了。

不是太陽落山的天黑,是整個中轉站停電了。

突然之間,一片黑暗,驚起一片紛擾,但剛引起一些騷動,咻地一聲,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陣彩光,而後綻成花火。

「煙花!是煙花欸!」尚脫離正常生活不久的新乘客吼了一嗓子。

聞述捏著那個破碎的生餃子,那些轉瞬即逝又周而復始的光閃在他的眼眸之中。

周圍熱鬧極了,他卻意外地安靜。

他聽著隨著煙花炸開的聲響而跳動的心臟聲,突然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白鵠靠近了。

那張臉就像突破了時空,和初遇時陽光草坡間的笑臉沒什麼兩樣,一樣的驚艷,讓人心臟驟停。

白鵠就這樣揚著笑,湊近他,笑得好像世界屬於他。

他說:「本來這種時候我應該出風頭的。」

聞述覺得煙花聲有些吵,擋住了自己聽他說話,但鬼使神差,他沒有捂著自己的耳朵,而是往前,伸出手臂,做了一出新型的「掩耳盜鈴」。

他還知曉手掌包了餃子不乾淨,用的是手腕,抵住對面的耳朵。

手腕處連接脈搏,脈搏跳動得頻率和煙花炸開沒差,一樣吵鬧,但卻帶著血液流動時地嗚嗚聲,像從時空縫隙吹來的悲鳴的風。

白鵠的話被這樣中斷了,他低低笑出了聲,也給對方捂耳朵,但捂左耳朵的手指縫隙特意漏開了,避免對方沒聽到自己的告白。

他湊過去,在特意漏開的手指縫隙處說:「雖然我十分愛在這種場面出風頭,但因為這個場面是我親手打造的,所以我必須要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聞述的耳朵癢得不行,但一點沒躲,右耳只能聽到沉悶的、被隔絕的熱鬧和歡慶,那個有著100的左耳把白鵠的話聽得一字不差。

他聽見白鵠說:「這是我用來給你表白的,是讓我那些非常重視、非常珍愛的情感能夠以煙火來表象出其百分之一。」

周圍的人都在互相祝福,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節日,但這個場面確實讓此刻變得如同慶典。

雖然沒戀愛功能但很有眼力見的李四年把伊一和賈子涵拉開了。

他左手伊一右手賈子涵,被兩人夾在中間,三個腦袋一起看那些煙花綻放。

一個是特殊的名字和查詢不到的來由,一個是全站唯一的未成年。

這兩個活得沒心沒肺,樂呵呵地看著煙花,沒有長遠的眼光沒有殫精竭慮地愁容,只有笑出聲的蠢樣。

李四年聽到了許多穿過歡愉的嗓子飄蕩到上空中的音色各異的祝福聲,什麼長命百歲什麼健康快樂都是最常說出來的。

他餘光看著伊一和賈子涵,心裡也默默祝福道:「011,快樂。」

左散人剛抓住嘯天的領子天就黑了,還沒什麼反應就被嘯天抱了個滿懷,也不知道對方是害怕還是以為他害怕。

而後就是煙花、熱鬧、歡慶、祝福。

他抬頭,看到了煙花和嘯天的下巴,才發現對方竟然這麼高,平時都蹲著真沒意識到。

本來想暴打對方的腦袋的,但被氣氛感染到了,也歇了那個心,就把領子放下了。

嘯天大概是覺得他不生氣了,眼睛亮晶晶地沖他說了一-大堆祝福語,從壽比南山開始就亂了套,一直說到早生貴子,也不知道這土狗是在哪兒學的基礎教育。

左散人嗤了一聲,勉強把嘲諷壓下去,回禮道:「你,別死了就行。」

奧多拉基得到了許多小弟的許多祝福,嘴現在也說不過來了,乾脆抿著嘴角勾起的笑聽,藍色的眸子映著光,像寒冷的南北極出現的極光。

和綺被周圍幾個姐妹抱著,沖外人冷漠暴躁的臉現在被火光映得柔和,她瞧見一個孤零零的低馬尾女生站在原地抬頭看煙火,看著有些孤寂,於是綻開了個笑容,拉過對方抱住,說:「不管煩惱有多少,現在先快樂就好了。」

這一刻,無論是曾經的不對付,還是現在的依舊不對付,都熱熱鬧鬧地、不分你我地、毫不吝嗇地到處派出那點用嘴巴就能說出口的祝福,使得所有人都開心。

白鵠帶著笑,沖聞述的左耳朵說:「生存與生活都是生命的動態,我已經學會了生存,但我希望你願意和我一起學習如何生活,讓我們的生命不見得過於單調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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