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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神遊天外,忽然聽易沉瀾叫她:「晚晚,你還記不記得,師父房間裡的靈玉雕,是誰打碎的?」

他的神色隨意,似乎只是不經意的一問,但舒晚卻感到了一分緊張:

「是……是我。對不起阿瀾師兄,當年讓你幫我背了黑鍋,害得你被爹爹罰的那麼重……」

易沉瀾心底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微詫,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那年你摔折了手臂,是誰帶你去爬的樹?」

「是、是阿揚師兄……」

易沉瀾沉默了一會,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這玉佩成色一般,打磨的也不精細,他卻慢慢摩挲了一下,低聲問道:「你還記得這玉佩的來歷麼?」

我的老天鵝啊,這回我可沒有標準答案了!舒晚只有硬著頭皮上,說話都沒底氣了:「我……我不記得了……」

易沉瀾點點頭,喃喃自語道:「你確實從不記得……」

他似乎陷入了什麼難解的謎題,就這樣把舒晚晾在一邊,開始沉思起來。

這一沉默,舒晚心裡慌慌張張的——怪不得易沉瀾今天看起來心情糟糕,原來他在想從前的事!易沉瀾問的幾件事,都是她在小說開頭時略寫過的,主要為了提現易沉瀾本質善良,襯托他後面的遭遇是多麼令人唏噓。

她和江揚闖過的禍,易沉瀾都幫他們背過黑鍋,每一次都被舒戚罰的很重。今日他和自己提起,難道是想起往事越想越惱,才不開心的?

舒晚小心翼翼地看著易沉瀾:「阿瀾師兄,我……我那時不懂事,闖了禍太害怕,讓你代我受過對不起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話像是一聲驚雷,立刻叫易沉瀾回了神。他看著舒晚,眼睛裡隱隱布著血絲:「我說過,你不要再講這樣的話。」

他將桌子上擺的整齊的千秋斬推向了舒晚,「這部千秋斬,我沒有翻看過。如果你喜歡便拿去。」

她就是舒晚,不是任何人假扮的。意識到這一點,易沉瀾更感到了一絲恐懼。

他害怕這個新花樣。

他害怕這是一個溫柔的陷阱。

他害怕這是針對於他的高明的作弄。

他害怕這兩輩子加起來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背後卻是別有用心。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還沒有弄清楚舒晚到底要幹什麼,自己就已經可悲地沉溺在她的細心照顧之中了。

舒晚感覺自己和易沉瀾有點接不上線了:「阿瀾師兄,這劍法爹爹已經送給你了啊,你好好收著便是,給我幹嘛?」

易沉瀾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說什麼。如果她想要千秋斬,他可以雙手奉上,可是她不要……那她想要什麼?

她給了他清澈的目光,給了他溫柔的憐惜,給了他貼心的保護,然後呢,她想要什麼?他究竟要付出什麼代價?

想抽身逃離,卻又貪婪地渴望……

重回活一次他仍然是沒長進,易沉瀾暗暗自嘲自己竟是這般的沒出息,不僅毫不堅定的收了殺心,還被前世的仇人弄得一顆心搖擺不定,茫然不已。

「你究竟想要什麼……」易沉瀾聽見自己喃喃地問出了聲。

「嗯?我嘛?」舒晚想了想,懇求道,「阿瀾師兄,你好好調理經脈好嗎?」

易沉瀾沉默了很久,再看向舒晚時眼睛裡有了幾分細碎的光芒,他的聲音不高,小心地像是怕驚擾了誰:

「好。」

這一世,舒戚沒變,江揚沒變,身邊每一個人都沒變,只有舒晚變了。她和前世的舒晚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他不明白為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探尋。

也許,他可以嘗試著去相信,這是上天給他的、兩輩子加起來只有一次的垂憐……

舒晚覺得易沉瀾應該是好了,開心地幫他順了一遍真氣。然後就發現,他武學天賦奇高不說,恢復力也是驚人,僅僅過了一天,他的經脈就沒有昨日那樣破損的嚴重了,真氣運行地流暢多了。

「不錯嘛,很乖啊,知道要好好恢復身體,」舒晚笑嘻嘻地誇讚了一句,看著眼前人在燭火下烏潤黑亮的長髮,散落腰間有種不經意的慵懶美感,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摸了摸,「順順毛,要繼續聽話啊。」

易沉瀾呼吸一輕,立刻站了起來退了兩步:「你……」

剛才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沒完全消退,他略帶慌亂地別開了眼,耳根慢慢爬上了一絲紅暈。

看他這個反應,純情的像是被調戲了一樣,舒晚心裡有點鬱悶,她真的只是單純地摸摸頭而已,現在搞得她像個女色狼。

易沉瀾聲線不如平常那樣穩:「……時間不早了,晚晚,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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