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江揚手持執天劍沖向易沉瀾,而易沉瀾既沒閃避,也不抵抗,叫他直直地刺中了胸口,長劍穿透身體,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他倒在地上,烏黑的長髮鋪開,容顏依舊美的叫人挪不開眼。
舒晚猛然記起,她穿越時的前一個晚上就夢見過這個場景,一模一樣的,就是這個畫面。這是她初次見到易沉瀾的模樣,她甚至記得,易沉瀾用那樣絕望的聲音說的那句「我想要的東西……終於也能得到一次了……」
果然,易沉瀾微微啟唇,他的臉色那樣蒼白,神情痛苦更勝上一次,聲音絕望到讓人不忍卒聽。
然而他卻說的是:「晚晚,阿瀾師兄來陪你了……」
……
舒晚醒來時,腦袋昏昏沉沉的,她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好多好多夢,卻一個都想不起來了。江揚正在一邊守著,見她睜眼,他立刻眉開眼笑:「小師妹!你可終於醒了。這幾天周師叔耗盡了心血,總算把你的小命保住了。如今你醒了,我們大家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我昏迷了很久?」她的聲音啞極了,虛弱的不得了。
「哎呀晚晚,我去給你倒杯水,」江揚很快端了水過來,「你喝一些潤潤喉嚨,看看這聲音,昏迷了五天,可不是很缺水麼。」
舒晚就著江揚的手慢慢喝了些水,慢慢地張望了一圈,雙手不安地攪在一起低聲問道:「阿瀾師兄呢?」
她昏迷前,只記得自己被阿瀾師兄抱在了懷裡。他的懷抱十分有力,分外的叫人安心,她記得阿瀾師兄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全然是守護的氣息。
可是……可是他怎麼樣了?
看出舒晚的緊張,江揚撓撓頭想了想,「阿瀾他……還活著。」
這話耐人尋味,舒晚立刻著急了:「什麼意思?阿瀾師兄受傷了?是史……是被那個怪人打傷了嗎?他傷得是不是很重?現在可醒了?」
她說的急,忍不住一陣劇烈的咳嗽。
江揚趕緊站起來拍撫了兩下:「你你你、你別著急,那個……阿瀾是受傷了,傷得也不輕,但是他不是那個叫什麼史天磊的人打的,是師父打的。」
舒晚腦子「轟」的一聲,聲音都帶了哭腔:「他打的?他為什麼要打阿瀾師兄?你說傷得重是怎麼嚴重?傷了哪裡?我要去看看!」
說著舒晚就要下床,江揚立刻去攔:「別別!晚晚你不要亂動!你的傷還沒好,周師叔說過你要靜養的!」他真的很著急,明明小師妹的問題他都認真回答了,可是為什麼好像並沒有安慰到她,反而讓她更著急了?
「小師妹!你別不顧自己的身體,阿瀾也是罪有應得,他……」
「你胡說!」舒晚像個憤怒的小獸一般怒瞪著江揚,氣的蒼白的小臉都有了紅暈,「別攔著我!你走開!」
「幹什麼呢!怎麼還吵起來了?」周遠端著藥從外面走進來,皺眉看了眼江揚,「阿揚,你先出去吧。」
舒晚立刻可憐巴巴地看著周遠:「周師叔,阿瀾師兄怎麼樣了?他傷得很重,到底是傷了哪裡?現在他在哪呢……」
他的手臂還在不在?舒晚驚恐地睜著眼睛,生怕周遠說出易沉瀾有任何殘缺。
周遠將藥放在她手上:「先喝了。」
舒晚哪裡肯依?立刻把藥碗放在了旁邊,又去祈求,「周師叔,你與我說好不好?我害怕……」
「先喝了藥,我就與你說。不然我就點你睡穴走了。」
舒晚趕緊又把藥碗端回來,乖乖地把一碗藥喝光了,清澈的目光又看過來,看的周遠一嘆。
他一嘆息弄的舒晚也跟著揪心,「周師叔,到底怎麼了?我爹為什麼要打阿瀾師兄?」
「其實我也不懂你爹那日是怎麼了,史天磊逃脫讓他發了好大的火,」周遠提起這事來還是疑惑,「他怎麼確定的沉瀾勾結了史天磊?沒證據呀……」
舒晚心裡一個咯噔,舒戚哪會管什麼證據,凡是能折磨易沉瀾的事他絕對不會錯過,「然後呢?周師叔,拜託你說清楚些。」
「那日我正在試針,忽然易沉瀾抱了你進來,你當時傷重,我剛查看完,舒師兄他們就過來了。當時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囚禁在終山派的史天磊跑出來了,殺了很多人,他們在追捕。」
「可是沒說兩句,舒師兄就咬定是沉瀾勾結史天磊殘害同門,其他的師兄弟們也都附和。舒師兄踢了沉瀾一腳,我看他的臉色,應當是下了重手。」
舒晚抿住了唇,她看起來難受極了,「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是因為我受傷他才遷怒阿瀾師兄嗎?」
周遠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看不是因為你,應該是被史天磊逃脫這事氣的。舒師兄帶人出山去追捕史天磊,走之前都沒來看你一眼。不過他一向大義為先,擔心江湖遭難,一時沒關心你,你也別往心裡去。只是……大家都氣不過想處決易沉瀾,商量砍他的手臂以作懲戒……」
舒晚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沒有吧?他們沒有砍阿瀾師兄的手吧?阿瀾師兄的手還好好的是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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