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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撕了舒戚那令人作嘔的面具,把他踩在腳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你要為了護著這小賤人殺了我?!」

易沉瀾臉色陡然陰沉下去,「段莊主,看在你和江玄風是故交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死的輕鬆些。你若再出言不遜,我必定叫你生不如死。」

「我會撕了他的面具,」他又道,「但不需要別人幫忙。」

段月仙撐了這許久,已然有些支持不住,微微彎腰嘔出一口血,虛弱的怒道:「我幫你……你居然不肯,若錯過這機會,你這一生都要背負著魔頭之子的名字,被世間的人盡情踐踏!沒有人會同情你!更沒有人會善待你!」

易沉瀾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睡得沉靜的舒晚,握著她的小手摩挲了兩下,而後輕笑道:「你不必再說。你若恢復武功,她就危險了。區區江玄風之子的身份,我不稀罕。」

段月仙咬咬牙,深吸一口氣:「你給我解毒,我向你保證,不殺她。」

易沉瀾微微一笑,仍不鬆口:「我從不把賭注壓在別人的承諾上面。」

段月仙猛烈地咳嗽起來,不斷的噴出幾口鮮血,她慢慢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看向易沉瀾的眼神中居然帶了一絲詭異的笑意:

「天意弄人……一代大俠的江玄風應該想不到,他會有你這麼個一身都是毒的好兒子。你很好……很好,總比你那窩囊軟弱的爹強上百倍千倍。」

「不過還是可惜了,你雖然比他果敢,比他心狠,但是你的下場必定比他要慘烈……你信不信?」

「舒戚那賊子能教出什麼好東西?你真是天真……終有一日,你這一身傲骨折損在溫柔鄉,會像爛泥一樣爬不起來。我就在天上看著你!看你日後為今日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段月仙死死捂住胸口縮成一團,口中鮮血噴涌,拼力喊出這最後一句,她用力地大睜著一雙眼睛,卻漸漸沒了呼吸。

易沉瀾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兩世為人,他手上早就命債無數,根本不在意多這一筆。況且,她剛剛還打傷了舒晚,更是該死。

他將舒晚打橫抱起,放在在高台一旁的台階上,自己也坐在她的身邊,猶豫了片刻,還是貪婪的擁住了她,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圈進懷裡。

段月仙仿佛詛咒一般的話語在腦中紛亂的迴響——

「沒有人會同情你!更沒有人會善待你!」

「舒戚那賊子能教出什麼好東西?」

「我就在天上看著你,看你日後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

沒有人善待他麼?易沉瀾低頭溫柔的看著舒晚奶乖的小臉,看了許久,終是忍不住抬手輕輕蹭了下她的臉頰。

把他的心騙走了卻不自知,也不負責,以為做出這樣天真乖巧的模樣,他就會放過她麼?

舒戚教出的自然和他都是一丘之貉,他知道。可是他懷裡的晚晚,這個又暖又溫柔的小姑娘,分明不是舒戚教出來的。

易沉瀾得目光落在舒晚臉上,好似看不夠一般,直到舒晚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眉心輕蹙似要醒來,易沉瀾才恍然清醒,略有慌亂地放開了手,暗道自己這行為也實在太不守禮,是鬼迷心竅了麼?

他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緋紅,戀戀不捨的搓了搓手指,仿佛還能感覺到上面殘餘的溫暖溫度。

易沉瀾輕輕將舒晚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睛都不敢往那邊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仿佛剛剛忍不住親近人家的人不是他。

「阿瀾師兄,」沒過一會,舒晚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怎麼了?唔……感覺好累……」

她有點茫然的慢慢坐直身體,「我怎麼會睡著了?」

還不等易沉瀾回答她,她自己腦子爆炸一樣的問題層出不窮,沒顧上這個答案,又問了一個問題:「阿瀾師兄,你怎麼找過來的?受傷了嗎?剛才她把我拉走了,我還以為是你,她突然開口說話的時候我真的快嚇死了……」

「咦?她人呢?」舒晚委屈的控訴了一半,忽然發現那婦人不見了,緊張的東張西望。

易沉瀾又好氣又好笑,「嗓子還啞著,少說兩句。」

嗓子固然很疼,但這個時候舒晚哪肯少說,急迫的看著易沉瀾,「阿瀾師兄,你快回答我啊。」

易沉瀾沉吟了一下,當時那石壁落下,他身上沒有利刃,隨身帶的只有毒。但幸好有一味毒藥正是那日毒殺史天磊時用的,腐蝕性極強,加上他急迫,破開石壁沒花多長時間。

想到此處,他下意識地蜷縮手指,卻不曾想還是被一直仔細打量他的舒晚注意到了。

「阿瀾師兄……你的手怎麼了……」舒晚小心翼翼地想碰卻不敢,那麼好看的手,怎麼十指傷成了這個樣子?

易沉瀾自然地將手移開,「沒什麼,之前流的血沾上了。」

「你又騙我!讓我看看,」舒晚急道,「進入禁地的時候你的手指還好好的!」

易沉瀾拗不過舒晚,又怕她哭,只好低聲安慰道:「就是破了點皮,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出去以後要好好上藥,我每日都會檢查。」舒晚捧著易沉瀾的手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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