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瀾笑了笑,「晚晚,我們走吧,回的晚了怕雲齊的師兄弟起疑。」易沉瀾將手中刻有男子名字的腰牌收好,這是他從那男子身上口袋裡找到的。
舒晚點點頭,也把屬於她的腰牌收好。臨出客棧前,舒晚忽然輕輕拉住了易沉瀾,她猶豫了一下,問道:「阿瀾師兄,你會不會覺得這是個餿主意?我們之後還要想辦法從這個蜀門派逃出來……」
見她歉疚,易沉瀾心中一柔,生出許多不忍,低聲笑道,「這是個很好的主意,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我們不必逃出來。這次靜河論劍想必開不成,舒戚必定會利用這機會,結合眾多門派一起追捕我們,最後必定會去雪夜山圍剿。我們如果能混在這些門派其中,比在外面躲避他們的追捕更安全。」
再說……即便是危險,他也甘之如飴。易沉瀾的目光有些貪婪的落在舒晚挽起的烏髮上,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舒晚一怔,她沒想到易沉瀾存了竟然如此劍走偏鋒的主意,不由得微微張著嘴巴,顯得有些呆萌地看著易沉瀾。
見她這幅嬌憨模樣,易沉瀾笑容又擴大了些,「就算我們易了容,每到一處關卡也還是要盤查,到底不安全。若是混在這些門派中間,就不會被每日查探身份了,反倒方便。」
舒晚點點頭,剛揚起唇角,忽然又頓住,「阿瀾師兄,可是……可是我們如果呆久了,被雲齊他的師兄弟們發現怎麼辦?」
「雲齊的性子,我倒有些把握。」易沉瀾慢慢說道,他歷盡千帆,看人識人早就眼光毒辣,想模仿另一個人並不難。
「只是這個程婉……」易沉瀾思索了一下,「她說話不多,一時吃不准性格如何。」
舒晚眨眨眼睛,忽然偏頭笑了:「她懷著身孕,還前來尋找雲齊,雖然有些任性,但肯定特別特別愛他才會這麼擔心,我接下來只要待你好就可以了。若是真和程婉有不一樣的地方,你就推說我懷孕後性子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生了孩子就好了。」
易沉瀾低笑一聲,「好。」
他有些忍不住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
……
易沉瀾帶著舒晚出了客棧,四處掃視了一眼,就看見遠處茶棚里坐著幾個與他相同服裝的男子。他對著舒晚輕輕點頭,牽過她的手帶她向那些人走去。
「五師兄!你回來了!怎麼樣?確認了嗎?大師兄已經寫好了信傳回門派,師父最晚明早也能帶著幾位長老過來了,不愁拿不下那魔頭和舒門主之女。」
易沉瀾的目光在幾人之間巡視了一圈,對著主位上方臉的中年男子略一拱手:「大師兄見諒,是小弟看走眼了,之前我們見到的那人並非是那魔頭,離近了看才知身形不一樣。」
那位大師兄板著臉端坐著,臉色還有些黑:「老五,你確定嗎?」
「確定。」易沉瀾從容答道。
「你本是最穩妥的,今天怎麼這樣冒失?幸好我們要獨自捉拿,沒有大張旗鼓地張揚出去,否則不是成了武林笑話?」黑臉大師兄一甩袖子,「罷了,我再修書一封,告訴師父他們不必來了。我們蜀門派本身就不是什麼江湖大派,若一下來了太多人,該被人笑話沒有見識了。」
「是。都是小弟辦事浮躁,請師兄息怒。」
「行了,」大師兄擺了擺手,沒再多說什麼,他側頭看了一眼舒晚,又忍不住皺眉來,「阿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誰讓你背著我們偷偷跑去找雲齊?若出了事,我們怎麼向五弟交代?!怎麼向師父交代?!」
舒晚低著頭,態度非常好的小聲說:「大師兄,我錯了。」
大師兄無奈地嘆了口氣,擰著眉對易沉瀾說道,「老五,你也該管管小師妹,不能總是縱著她了。我知道你們新婚燕爾,感情自然是好。可也不該這麼任性,從我們下榻之處偷偷跑去找你。這還懷著身子呢,這麼胡鬧怎麼行。」
「是,我知道了。以後會看好她的。」易沉瀾看了舒晚一眼,眸中笑意帶了幾分真切。
……
等他們回到了住的客棧,舒晚終於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和易沉瀾假扮的雲齊和程婉是一對夫妻。夫妻,自然是要睡在一間房間裡的。
顯然易沉瀾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他面色如常,與師兄弟們打過招呼,就帶她進了屋子。
「晚晚,這幾天要委屈你了,」易沉瀾環視了一圈這間小屋,目光在那張雕花木床上頓了一下又移開,「我在門邊打地鋪,你忍耐幾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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