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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沉瀾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晚晚,我很了解舒戚,同樣的,他也十分了解我。他知道我不可能躲在一個角落裡,等著風波平息再出來。」

他輕聲道,「我會去雪夜山。我會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進入雪夜山。這是我們之間的較量,我不會躲起來。」

他的聲音清越低沉,一字一字都敲在舒晚心上。從她的角度看去,易沉瀾整個人如美玉一般柔和溫潤,可其實在那容顏之下,他卻有一副錚錚如鐵般的傲骨。

「我知道了,阿瀾師兄。我們不躲,我會支持你的。」舒晚認真地看著易沉瀾,清澈的雙眼亮晶晶的,微微抿著唇笑——她怎麼能忘了,易沉瀾怎麼可能躲起來,向舒戚低頭。他強大、驕傲,本來就是光芒萬丈的人,怎麼會輕易向人認輸。

易沉瀾很淺地笑了一下,神色十分溫柔,「晚晚,我不會讓你遇到危險的。」

「我知道,」舒晚笑盈盈地說,「我也不會讓你有事,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易沉瀾目光一凝,眸色變的深邃起來,似乎在忍耐什麼一般,最終他默默將目光移開,輕輕嘆息了一聲。

……

「雪夜山沿路的各處關卡都派人值守了嗎?」舒戚坐在靜河宮的主殿裡,捏著眉心問紀清合。

紀清合點點頭,神色十分嚴肅:「舒兄放心,靜河是我紀家的天下,我大哥十分重視你的江湖令,已經著手停了今年這次論劍,務必將那魔頭捉住。」

「不過舒兄,那方南丹的話可信嗎?他說將那個……那個舒晚和易沉瀾帶到了靜河,不會是晃我們的吧?」紀清合面露疑慮,擔心他們是被騙了。

舒戚搖搖頭,冷冷地笑了一聲:「不太可能。我早年與方南丹打過幾次交道,這人腦子軸,想不出這種聲東擊西的高明主意。再說雖然他打不過那小丫頭,但毒術一絕,對武功高的人會先下手為強,他們兩個毫無江湖經驗,必定會受制於他,此刻應該是在靜河的。」

「只是……」舒戚眯著眼睛,仔細地思忖著,「這麼幾天竟沒有這三人的動靜,說不定是方南丹與易沉瀾相認了。他們有可能已經成了一條船上的人,有易沉瀾指揮著,才藏得這麼好。」

紀清合皺起了眉,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沉吟道:「若是這樣可不妙。那方南丹是個會易容的,若他們成了一夥的,此刻必定被方南丹易容過了。」

舒戚看了他一眼,沒否認紀清合的話,他沉思了一會,抬頭對門外揚聲道:「阿揚,你進來。」

門外一個玄衣男子立刻走進來,正是江揚。他拱了拱手行禮道:「師父有何吩咐?」

「傳我的令,門內所有弟子帶著『露天仙』,將聚在靜河的所有門派的每一個人都檢查一遍,一個人都不要放過。哪怕是雜役、僕從,務必要重視,絕不可糊弄。」

他語氣沉重,江揚聽出其中利害,立刻領命:「是,師父。弟子這就去傳令。」

紀清合「咦」了一聲,詢問道:「露天仙?這是周遠兄弟制出的藥水麼?」

「是,他喜歡鼓搗這些東西,這回也算是派上用場,這可比普通的查驗易容的藥水強上百倍,」舒戚點點頭,神色頗有得意,「露天仙本來是用在門派中提防那些細作的,此時剛好解了我們的疑慮。易容術再完美,也是假皮,是做出來的,碰上露天仙就會發皺萎縮。不把靜河內所有門派的人都排查一遍,我不可能放心。」

紀清合想了想問道,「我們靜河的人也要查嗎?我去和我大哥知會一聲,我們可以幫忙查的。」

舒戚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拒絕:「不用幫忙,你們有可能被渾水摸魚,也要查。」

「那可能就要辛苦你的這些弟子,」紀清合點點頭,倒沒反對,「探查門派內部的同時,外邊的排查也不能鬆懈。你的這些年輕弟子,只怕今夜就別想合眼了。」

……

「阿揚,這事做起來頗為困難,你怎麼沒有多叫幾個人?」嚴冬雲聽完江揚的話,環視了下在場的十幾個人,疑惑的問道。

「師父他不放心別的門派的人,都是從四面八方來的,也許會有問題,」江揚無奈的說,「嚴師兄,我們這些人都是一起和師父從終山派走下來的,一路上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沒有易容的機會。其他門派的人,師父覺得都不太可信。」

嚴冬雲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阿揚你放心吧,我們必定會重視舒門主的吩咐,不會馬虎行事的。」

「多謝嚴師兄的理解,」江揚微笑著說,轉頭看向眾人,「各位師兄弟也不必擔心,各個門派的前輩們聽說是師父的命令,都很配合,不必擔心得罪了哪位英雄大俠,一定要每個人都查。此事做起來也不算特別麻煩,只是不要假手於他人,一定要親自去做。」

在場的十幾個人都表示明白,他們分好了江揚手中的露天仙,分別向四處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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