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見他,一定要帶我一起去。」舒晚不放心讓易沉瀾一個人面對舒戚。
易沉瀾默了一下,聲線溫柔,「我知道了。」
「你不許自己偷偷去,」舒晚見易沉瀾答應的那麼快,覺得他很不真誠,又囑咐,「必須帶上我。」
易沉瀾低低地「嗯」了一聲,摸了摸舒晚的腦袋,唇邊笑意漸深,「別擔心了,小管家。」
……
直到回了房間,舒晚的臉色仍然有些擔憂,她心裡毛毛的,生怕易沉瀾會私自行動。
舒晚一言不發,就牢牢盯著易沉瀾。
易沉瀾被她這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的心中一片柔軟,只好先哄道:「好啦,晚晚,我真的不走,你快休息。這兩天特殊,就算人皮面具戴著不舒服,睡覺的時候也不要摘下來了。」
舒晚立刻點頭答應,又確定一遍:「你保證不走嗎?」
「嗯,不走。」易沉瀾回答的很快。
舒晚得到了承諾,終於放下心點點頭。她心情一好轉,人也活泛起來了,亮晶晶的眼睛轉了轉,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易沉瀾被她這一會低落一會又開心的模樣逗的失笑,搖頭無奈道:「真是孩子,上一刻還要哭,這會便笑了。晚晚想到什麼了?」
舒晚笑盈盈反駁道:「誰要哭?我剛才才沒有想哭呢,」她興奮地湊近易沉瀾,抓住他的衣袖樂呵呵地道,「阿瀾師兄,我剛才一想,我們居然從他眼皮底下跑出來了,我們也蠻厲害的!大家明明是面對著面,竟然沒有被發現……」
「嗯,晚晚做的很好。」易沉瀾毫不吝嗇誇獎,看舒晚滿足的小模樣,也被她帶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舒晚不好意思地對易沉瀾笑,其實她知道自己不太擔的起這句誇獎,自己剛才和易沉瀾的表現比起來,還是稍微有點慫的,若是沒有他,她想過關怕是不容易。
易沉瀾含笑說道:「好了,很晚了,再高興也該休息,不然明天會頭疼的。」
「那你也早點睡,」舒晚認真地叮囑,「今天不要練功了,你這幾日都休息的不好。」
「我知道了,快睡吧。」易沉瀾淺淺一笑,眼底都沾染了一絲歡喜。
舒晚點點頭上床蓋好了被子,還悄悄地掀開一角偷看了一會,見易沉瀾的身影就在門邊,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才放心的閉眼睡去了。
……
不知過了多久,易沉瀾蓋上了手中的小瓷瓶,將它收入懷裡。他慢慢起身走過來,他坐在舒晚的床邊,看著被子裡嬌柔的女孩,她睡覺向來喜歡拿被蒙著頭,把整個人都罩住。
雖然看不見人,但卻顯得格外可愛。
易沉瀾怕她睡著了難受,輕輕將被角往下拉了拉。被子拉下,露出一張他並不太熟悉的面容來。
可是透過皮囊,她的氣息和靈魂卻讓他熟悉到刻入骨髓。
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一個人。
前世沒有,今生沒有,天地之間,唯她一人。
無論是什麼樣子,他都會認得出她。
易沉瀾幾乎是虔誠地去摸舒晚的額發,忍不住輕輕地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淺淺一吻。
他也知自己這樣的行為太過卑劣,晚晚對他絕對的信任,他卻趁她熟睡唐突冒犯,這不是君子行徑。
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
想無時不刻的親近她……
想用力的抱緊她……
想摩挲那柔軟的唇瓣,嘗嘗看是不是和想像中一樣甜美……
易沉瀾低低的嘆息了一聲,他身體裡似有一隻猛獸,時刻叫囂著撕碎他的理智,讓他將想做的事通通化為現實。
可是他不能,若是把他視若珍寶的姑娘嚇到了,將所有的溫暖和光亮全部收回不再給他,他該如何度過這漫長又絕望的人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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