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是,就是……」方南丹有點猶豫的陷入沉思——按他們山主的意思,他要去地下冰室修煉的,這明明是他自願的;但是他還要裝柔弱小白花,並且讓大家配合,現在他很成功,雖然不知道舒晚怎麼想的,但在人家眼裡,易沉瀾就是個被欺負了被關在地下冰室的小可憐。
嘶——這前任山主暴戾嗜血,新任山主病的不輕,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尤其是他這種兩朝元老,真難。
「算了算了,我帶你去冰室,你自己去看他吧。」方南丹兩難之下,也拿不定主意,乾脆還是讓舒晚直接去見易沉瀾算了,他自己搞事情,還是自己收拾比較穩妥。
……
易沉瀾盤膝坐在冰石之上,一隻手點住自己的巨闕穴,默默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流轉。
他本就已經把雪山招融會貫通,現如今重新撿起毫不費力,甚至事半功倍,修煉真氣只是時間問題。不過這一天下來,他卻發現了一件算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的事。
他體內有烈陽真氣,本是和雪山真氣相衝的,若想練就雪山招,本應該把烈陽廢去。可他動手之前,卻發現以雪山真氣的霸道,配合鑄天丹的功效,是可以讓烈陽真氣陽隨陰轉,一衰一盛周而復始,讓兩道真氣都可以在他的體內保留下來。
烈陽練就時,本就需要同宗幫助梳理經脈,此點倒正好與他現下的情況對應上。只不過,雪山真氣陰寒,用它佐以烈陽真氣,必定會使自己承受千萬分的煎熬。
想通所有關節後,易沉瀾沒有絲毫猶豫,就打消了廢去烈陽真氣的念頭。他從不懼怕疼痛,若能保留兩道真氣,他必會比前世更強。
易沉瀾的眉眼染上一絲冷傲之意——到時他想殺的人,無論怎麼掙扎也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他想護著的人,也必定能護的更加周全。
「阿瀾師兄!」
易沉瀾正兀自想的出神,忽然舒晚從他前方遠處的台階上急急跑來,看見他之後,她立刻就沖了過來:
「阿瀾師兄,他們欺負你了?誰把你關這的?是不是陰楚楚?走,我去找她算帳!太過分了!」她一邊說,一邊檢查易沉瀾有沒有受傷。
「晚晚,誰放你進來的?」易沉瀾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舒晚身上,「這裡陰寒,姑娘家會受不住的,先出去。」
易沉瀾看見舒晚突然來了,一時沒敢信,他以為外面雪夜山的那些人會告訴舒晚他在修煉,她怎麼也不會以為他受了欺負,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莫非……晚晚知道前世他曾在地下冰室里受過苦麼?
舒晚抓緊了易沉瀾的衣衫,踮著腳給易沉瀾披回去,口中念念有詞:「什麼姑娘家受不住?會烈陽的姑娘家也受不住麼?」
易沉瀾被這一句打斷思緒,忍俊不禁低聲說:「會烈陽的姑娘都是每天這麼活蹦亂跳麼?」
舒晚哼了兩聲,伸手去碰了碰易沉瀾的手背,一觸上就嘆氣:「這麼涼,阿瀾師兄,我帶你出去,這地方待久了會生病的。」
不是她瞎說,書中易沉瀾剛進來時就一直傷寒,留下個怕冷的毛病,她可捨不得讓這事真的在她眼前發生。
「沒事的。晚晚,我不會那麼容易生病,」易沉瀾微微笑了,「我手很涼麼?怪不得感覺指尖有些沒知覺。」
「是啊,」舒晚聽了易沉瀾的話,像個操碎了心的老媽子一樣把他的手捧起來,認真的搓了搓,「可不是很涼麼,捂都捂不熱。」
易沉瀾笑意漸深,放鬆了手指任由它被舒晚揉來揉去,「晚晚,你別擔心我,快出去吧。他們沒與你說,我來這裡是為了修煉的麼?」
「沒啊……」舒晚愣了一下,她一聽見易沉瀾在這裡,立刻魂飛魄散的趕來了,哪裡有空和他們說別的?
易沉瀾牽過她的手帶她轉身,指了指他剛坐過的地方,那裡還放著一羊皮古卷,「我是在這修煉雪山招的,沒有被人欺負,你放心。」
舒晚眼睛微微睜大,顯出了幾分呆萌之感,她走上前去端詳了一下記載著雪山招的羊皮古卷,雖然她沒也沒見過雪山招,但是從書中描述來看,這古卷顏色暗黃,左下缺角,字跡邊角泛著微紅——她面前的這份羊皮古卷就是貨真價實的雪山招。
可是……書里易沉瀾一開始進入地下冰室時,陰楚楚並沒有直接把雪山招給他啊?而是過了一段時間,等他能自如的抗住冰室的陰寒,才把雪山招拿過來讓他修煉的。
難道真的是蝴蝶效應,改變了太多事了?方南丹提早出現,沒有對阿瀾師兄下毒;他們提早回了雪夜山,這裡的人也沒有那麼凶神惡煞,雖然還是讓阿瀾師兄來了冰室,可立刻就把雪山招拿出來給他練了……
想到這,舒晚回身握住易沉瀾的手,「阿瀾師兄,既然他們給你拿了雪山招,那就不用一定在這裡練了,這裡太冷了,你還是出去練吧,好不好?」
既然雪夜山的人奇妙的友好了,那阿瀾師兄應該也不是被他們關在這的,他現在又不像書中那樣需要速成,可以出去慢慢修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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