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瀾輕輕一點頭,「她是這樣說的,她說舒戚嫉恨江玄風已久,所以做出換子之事來也並非沒有可能。晚晚,你說……」
「阿瀾師兄,你先坐下,」舒晚見易沉瀾眉宇間仍有遲疑之色,立刻握緊他的手讓他坐下,心中暗恨自己這種時候竟沒在他的身旁。她望著易沉瀾的眼睛心疼的說道,「阿瀾師兄,此事並非空穴來風,既然莊主見了你之後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我們必然要求證一番。」
「既然她說你與江大俠的夫人長得一模一樣,那她有沒有透露,江大俠的夫人現在在哪裡?我們可以去找她,若真如此豈不真相大白?也能停止你這些年受的諸多苦楚。」
易沉瀾等著舒晚說完,他微微笑了一下,低聲道:「莊主說,江夫人之前已經來拜訪過,才走不久。她急於見她的孩子,已經趕去了靜河,與參加靜河論劍的江揚會面。」
「可是她見了你,便知道舒戚換子之事了,然而江夫人已經走了,她也來不及告訴……只可惜,我們晚了一步,竟然沒有趕上江夫人,」舒晚微微咬唇,提議道,「阿瀾師兄,既然如此,我們也去靜河吧。讓真相早一點被揭露,至於拜見莊主一事日後再說不遲。」
易沉瀾立刻應下,「好,那我們明日就動身去靜河。」
「嗯,」舒晚輕輕地點了點頭,抬手極溫柔的摸了摸易沉瀾的臉頰,「阿瀾師兄,這些年委屈你了。」
易沉瀾搖了搖頭,將舒晚攬在了懷裡抱緊,「我沒什麼委屈的,晚晚,對不住。」
「怎麼又開始胡亂道歉了?舒晚不解,十分不滿的在他懷中抬起小腦袋,仰視著他戳了戳他的胸口,「成天把『對不住對不起』掛在嘴邊,你若是喜歡說,便多說幾句『晚晚我喜歡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易沉瀾笑著在舒晚的額頭淺淺一吻,呢喃道,「晚晚,等這些事情都結束,我們就回雪夜山,好不好?」
「當然好啦,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回雪夜山,我要當山主夫人。」
易沉瀾啞然失笑,傾身在舒晚的唇角親了又親。
「遵命。」
……
第二日,他們便踏上了去靜河的路,舒晚把雪翎草收好,還對易沉瀾笑道:「方南丹若知道他的雪翎草最後沒有用上,還被我裝在了這一個小破盒裡,一定會罵罵咧咧的數落我半天。」
「他不會的,他沒這個膽子,」易沉瀾也微微笑著,寵溺的彈了一下舒晚的額頭,「他怎麼敢數落山主夫人?」
「那倒也是。」舒晚得意的眯著眼睛笑。
易沉瀾被她的笑吸引的愈發痴迷,溫柔的注視了她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本來要說什麼:「晚晚,既然暫時不去拜訪莊主,我們把雪翎草寄給三師叔吧,他解毒應當用的上。」
舒晚怔了一下,扭頭看了易沉瀾很久,也不說話。就在易沉瀾已經開始琢磨自己莫非說錯了什麼的時候,忽然舒晚一把衝上來抱住了他。
「讓我看看,這是誰家的寶貝?這麼招人疼,」舒晚彎著眼睛對著易沉瀾柔軟的嘴唇一頓亂啃,「你怎麼這麼好?是我家的嗎?說,是不是我一個人的?」
易沉瀾被她胡亂親的直笑,任由舒晚小獸一般地啃咬,不疼,反而是愛意幾乎溺出來。
「是,是你一個人的。」
他神色溫柔的近乎虔誠,「沒有人搶,我只跟你走。」
……
他們一連趕了五天路,終於在靜河論劍的前一天,到達了靜河地界。
「阿瀾師兄,一會進城要自報家門,我們兩人該怎麼自稱呢?」舒晚已經琢磨這件事好一會兒了,終山派和雪夜山自是不能提的,她也曾糾結過能不能自稱蜀門派,但是似乎也不太妥當。
想來想去,她自暴自棄的琢磨:倒不如現編一個。
誰知易沉瀾的想法倒是與她不謀而合,他微微一笑,眉眼中竟帶著難得的少年氣息,讓人看著就心生歡喜,「晚晚,我們二人自立一個門派便是,靜河論劍魚龍混雜,江湖幫派來者不拒,我們現編一個,也沒人能查出來的。」
舒晚忍不住笑出了聲,望著易沉瀾不說話,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狐狸。
易沉瀾被她看得有些心虛,不自在的綣了一下手指,「晚晚,怎麼了?」
「阿瀾師兄,我發現……」舒晚故意頓了一下,賣了個小小的關子,而後盈盈笑道,「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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