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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說,這人長得……她分明和……我心裡竟然有,竟然有一個那樣的想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他何必這麼做?沒道理呀。」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沒準他就是個偽君子,這些年來都是裝的太好。」

「我不信,這不可能的!」

「這是為什麼呀?若是真的……那江大俠豈不是……」

即使再沒有人像大師兄一般振臂一呼慷慨激昂,可是太多太多細碎的聲音和輕聲的討論,仿佛擰成了一股魔咒,不斷的衝擊著舒戚的耳膜。

大師兄如同一把尖刀,捅得他鮮血淋漓;而這感覺更仿佛是萬蟲撕咬,一時傷不了他性命,卻磋磨得他痛不欲生。

舒戚,咬住自己的舌尖,立刻就嘗到了滿嘴的血腥味兒,他想讓自己冷靜,卻發現他此刻真的毫無應對之法——也許是天要亡他,讓朱瑤直接來到了這萬眾矚目的靜河論劍,他甚至沒有機會,偷偷的處理了她。

他殺不成朱瑤,又叫這個人亂說一通,現在鋪天蓋地的流言仿佛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向他湧來,怎麼辦?

怎麼辦?

「你殺了我大師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伴隨著一聲尖銳的痛苦嚎叫,林從淮一把撲上來,絲毫不顧自己與舒戚的力量是多麼的懸殊,憤怒的吼叫著,只想要了仇人的命。

舒戚此刻更是無法冷靜,誰撲上來都是送死,他眼睛一眯,持劍的手正要揚起,卻忽然被後方一人捏住了手腕。

這人的力度雖然不重,可隨即響起的聲音,卻讓舒戚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二師兄,冷靜一下吧,你還要再殺人嗎?」

這聲音仿佛是一盆涼水,倏然將舒戚淋了個透。他徐徐轉頭,像是一具僵硬的骨架一般,不可置信的望著身後的來人,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灰敗的氣息,「……安之,你好了?」

舒戚的目光透過宋安之投向了他身後的周遠,周遠靜靜地望著他,神色無悲無喜,卻很鋒芒畢露——就像是一柄利劍,仿佛看穿了他什麼一般。這念頭讓舒戚腳下幾乎一個不穩就要摔倒。

他心中的絕望越來越大,今日仿佛是上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一步錯,步步錯,現在的局面就逐漸走向了一個他無法挽回的頹勢。

「不算大好,」宋安之淡淡的說,「內力毀了七七八八,身體也大不如前了,不過還是願意來靜河湊個熱鬧。」

「若我不來,豈非錯過了許多事情?」他說完這句話,便將目光從舒戚的身上轉向了旁邊的朱瑤。

這張臉他一看心便是一顫,看了一眼之後,他竟然沒有勇氣再看第二眼,太可怕的念頭在他心中翻湧著,幾乎讓宋安之喘不上氣,不敢多想。

宋安之的神情在他二人之間打了個轉兒後,再次望向了舒戚,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因為場面有些安靜,而恰好讓所有人聽見,「二師兄,你為何不求證一番,就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呢?你這樣迫不及待,又是為了什麼?」

舒戚顫抖了一下嘴唇,卻沒有說話。他又能說出什麼呢?

宋安之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不再看舒戚。本是炎熱的夏天,竟讓她無端生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冷汗。不知是身體沒恢復的原因,還是心中的恐懼太甚,宋安之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終於他哆嗦著,將心中那荒唐可怕,沒有人敢直言的念頭緩緩的說了出來:「這位夫人自稱是江師兄的妻子,武功中又負著烈陽真經的精髓,手中還有江師兄的令牌。自證至此,只需將令牌拿到終山派的祠堂一試,便知您身份真假。」

「只是,還有一事要查,」宋安之的目光蒼白無力,閃躲著朱瑤的目光,根本不敢與她對視,他咬咬牙繼續道,「……還請夫人與阿揚滴血驗親。」

朱瑤皺了皺眉,不解道:「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懷疑……」

「不是,不是,」宋安之連連否認,他的聲音近乎虛弱,輕得不能再輕,「我只是要求證一番心中所想罷了,除了阿揚之外,還有一人,煩請夫人一同查驗。此人我已經去請了,但他此刻不在靜河,許是要夫人多等幾日。」

朱瑤的眼中疑慮漸重,像是人的本能察覺到了危險,一股不安籠罩在她心頭,她甚至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什麼事情,卻不敢深思下去。

「安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請誰來和他滴血驗親?!」

宋安之看著舒戚,目光像一把刮骨的鋼刀,他一字一頓沉聲說道:

「自然是易沉瀾。」

作者有話要說:嗯……我發現,我一直沒給大師兄取名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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