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二哥有一個忙,你一定可以幫得上。」
舒戚將頭深深的低了下去,他已經控制不住臉上陰冷的笑容和如同惡鬼般的扭曲了,他埋著頭,輕聲說了下去:「這是我唯一的心愿,也算是……算是我死前最後的遺願吧。只有這個事情做成了,我才可以瞑目,我才能笑著受死,不然,我的魂魄會永遠不安,流離在這個世上。」
「可是我不會讓你——」
「月落,聽我的。我舒戚不是怕死之人,現在我的境地,比讓我死還難受。你可以把我藏起來,我知道,可是那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段月落聽他這般說,想了很久,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舒二哥你說吧,你有什麼心愿未了,即便我豁出這條性命不要,也必定會幫你完成。」
舒戚輕輕一笑,慢慢湊近段月落的耳朵,「就是……」
……
易沉瀾找來的時候,舒戚沒有絲毫驚訝。
「你沒走。」
易沉瀾接到了宋安之的消息,聽說舒戚似乎在這帶附近出現過,他迅速排除了一些熱鬧的地方,只往偏僻冷門的地方找,本沒想會有什麼結果,誰知在他找到第二個破廟的時候,就發現了舒戚正十分大方的坐在破廟的觀音座下,不躲不閃,似乎正等著他來。
舒戚面上笑吟吟的,眼睛中卻滿是惡毒的光芒,看起來雖如同喪家之犬,但仍在不停的擺弄他那些骯髒的心思:「沒走,我何必這樣折騰自己?我能躲得一天?兩天?十天?可我能躲一輩子麼?我現在已經被整個江湖視為敵人,你遲早會找到我的。這樣顛沛流離如狗一般的日子,我過個兩天也夠了,沒必要擔驚受怕的再過下去了。」
易沉瀾冷笑一聲:「你少大言不慚,你會有這樣風輕雲淡的想法?只怕是還有什麼惡毒手段沒有使完吧。」
舒戚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易沉瀾身後的舒晚身上。當易沉瀾說完那句話時,果然看見舒晚立刻比之前更加警戒,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仿佛他隨時都會趁人不備跳起來陰一手一樣。
舒戚不知怎麼,竟然哈哈笑了出來,饒有興致的問舒晚,「你也讓我做一個明白鬼,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小姑娘?明明是我的女兒,但卻……又不是,說不上來。就仿佛是你這具身體是她,身體裡裝的那個靈魂,卻是別人。」
舒晚正想說話,易沉瀾卻微微抬手,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她。他的聲音冰冷極了,毫無起伏的對舒戚說道,「你不配與她說話。」
「好吧,我不配,」舒戚點點頭,「你這魔頭現在身份已經變了,是個人人讚頌的少年英俠,連帶著你身邊的人,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估計也沒人罵她是妖女了。我呢,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自然不配與你們說話。好在,我也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易沉瀾已經不耐煩了,懶得和舒戚再說下去,他一言不發的抽出屠獄劍,鐵鏽的顏色在黑夜中分外的沉重冰冷。
「屠獄劍?」舒戚的臉色變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易沉瀾手中的寶劍,神色越來越難看,「屠獄劍被你找到了,你居然能拿到屠獄劍此等寶物,上天還真是待你不薄!」
「你說的也是人話嗎?上天到底到底哪裡待他好過?」舒晚聽不下去了,憤怒的向前走了兩步,死死地盯著舒戚,「阿瀾師兄只是拿了一把屠獄劍,你都這般不依不饒嫉妒至此,你欺負他折磨他的時候,可曾想過他本該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嗎?」
舒戚嘿嘿冷笑了兩聲,「我何必去想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晚晚,別跟他廢話了。你轉過去,別看。」
舒晚沒有聽話轉過去,她心裡擔心,將舒戚盯的越發牢,他這樣不反抗也不逃脫,讓她心中大生蹊蹺。
易沉瀾握緊屠獄劍,冷漠的看著舒戚,同樣沒有立刻動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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