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十天?」
「……七天?」
「……五天?」
舒晚眼裡包著淚,看著易沉瀾不吭聲。
「三天,」易沉瀾沒辦法了,「真的不能再少了晚晚,好多事情要準備,這麼倉促,我怕委屈了你。」
舒晚立刻搖頭,「我不委屈,一點也不,說好了三天,不許食言。」
易沉瀾笑著搖頭,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你也讓我有時間昭告江湖,雪夜山的山主要娶妻了,他們這幾日若是長了腦子,就別隨意過來鬧。」
他看出來舒晚在委屈的,卻不知她到底在難過什麼?只好挖空心思的哄她,「只是江湖上的人,可能大多不會送什麼祝福給我們。成親的時候應當不會太熱鬧,也沒有很多的賀禮可以收。」
「誰稀罕,我還嫌他們的東西是破爛,我才不要呢。」舒晚總算老實了,垂下眼眸嘟囔著,樣子蔫蔫的,好像被人掀了窩的小兔子。
易沉瀾被她這副樣子看的失笑,原本這五年他都不曾笑過,還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笑的能力。可自打舒晚出現之後,他已經不知不覺的笑了不知多少次。
易沉瀾伸手將舒晚緊緊的抱在懷裡,他雖然比之前瘦了不少,但身軀依然挺拔,將舒晚抱在懷裡時完全可以把她嬌小的身軀整個罩住。
易沉瀾溫熱的氣息灑在舒晚的頭頂,長嘆一聲,「可算乖了。」
舒晚眨眨眼睛,心中的苦澀和甜蜜參半,她終於可以嫁給阿瀾師兄了。她一直都很期盼著可以給易沉瀾一個家,如今這個願望終於要實現了,可是,他們還能相守多久呢?
相守多久無所謂了,舒晚閉著眼睛,緊緊的依偎在易沉瀾懷裡,她與他生死相隨便是了。
這一夜,易沉瀾的床鋪終於褪去了長久以來的冰冷,只源於他身邊躺了一位溫暖的姑娘。原來多了一個人,真的可以讓整個屋子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
寧靜又柔軟,沒由來的感覺塌心。
易沉瀾曾經也和舒晚躺在過一張床上,可那時他的精神狀態極好,再加上情之所鍾,舒晚躺在身邊,他一夜未眠,只顧著心中無盡的甜蜜了。
今日他本以為自己也不會睡著,誰知躺下之後,摟著懷裡摟著他心心念念的寶貝,沒過多一會,沉重的疲倦就排山倒海的襲來,仿佛這五年中的所有倦意都一股腦的涌到了今天。易沉瀾閉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
易沉瀾一夜好眠,也許他這一生都沒有睡得這麼好過,早上方南丹過來敲門,他都沒有醒來。
舒晚看易沉瀾睡得沉,面目安靜,還顯得有些乖巧。她心中一柔吻了吻他的額頭便趕緊下地去開門,怕方南丹的敲門聲吵到他休息。
一開門,方南丹看到是舒晚,人都傻了:「晚晚,你你怎麼……你怎麼……怎麼在這兒???」
舒晚接過他端著的托盤,「你把藥給我吧,我一會兒餵阿瀾師兄喝了。」
「哦,好,」方南丹傻傻的把托盤交到舒晚手上,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卻又不敢問,正打算轉身離開時,他一拍腦門兒,又轉過來叮囑道,「對了,我是有一件事啊,要跟你說的啊……」
「晚晚?!晚晚?!」
忽然屋內傳來了易沉瀾驚懼的聲音,舒晚嚇了一跳,立刻將托盤往方南丹手中一塞,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進去。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呢,阿瀾師兄,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舒晚能看出易沉瀾在強忍著自己的瑟瑟發抖,他眼眶紅的嚇人,神情不安脆弱到了極點。
「不是……沒事了,」易沉瀾將頭轉向一旁的書桌,那書桌上的一個香爐里還在冒著縷縷的輕煙,他看了一會,喃喃道,「我剛才以為,你的出現……是我做過的一個美夢。」
舒晚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不是的,我回來了阿瀾師兄,沒有夢,是真的。我餵你把藥喝了,然後你再睡一會兒,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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