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節溫紓萊看著就夠堵心,餘澤帆還火上澆油。
他說:「這女的也純屬活該,不去那個飯局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溫紓萊爭辯道:「她只是為了她的工作去參加了一個正常的飯局,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
餘澤帆:「一個巴掌拍不響,她要真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麼那個老頭就看上了她沒看上別人?」
雖然是在討論電影情節,但餘澤帆那一番典型受害者有罪論的發言映射出他自詡高高在上批判女性貞潔的觀念。
有過同樣遭遇、感同身受的溫紓萊聽來,真是倒盡胃口。
看完電影回到寢室,她就將餘澤帆設成了免打擾。
溫紓萊最是不會拒絕別人,這會兒聽他絮絮叨叨,妥協地嘆口氣:「好了,我去。」
餘澤帆收起那副可憐的嘴臉,笑嘻嘻地說:「我們萊萊最好了,等你老婆,順便再買幾瓶水過來,我這兒一幫兄弟呢,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溫紓萊掛斷電話,關掉電腦起身,穿好外套。
何皎皎也塗完水乳,摘下掛在衣櫃門上的棒球帽遮住她兩天沒洗的油頭,她挽上溫紓萊的手臂,幽幽抱怨:「我盛情邀請你磨磨蹭蹭,餘澤帆一個電話你就出發,重色輕友!」
溫紓萊忙解釋:「不是,我沒有……」
何皎皎比她高几厘米,另一隻手上抬,捏了捏溫紓萊的臉:「逗你的,哪會真的計較那麼多。」
何皎皎熟知溫紓萊的性格,靦腆又文靜,對外界事物感知敏銳,很感性,有點討好型人格,不過她們同住一年,認識時間越來越長,關係越來越好,溫紓萊不再像大一開學那陣那樣謹小慎微,相處中能徹底放鬆下來。
想當初,溫紓萊僅僅是因為沒有及時回復她們的消息就跟她們鄭重道歉,且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現在再有類似事件發生,溫紓萊終於學會用簡單的一句「我沒看到」解決。
何皎皎一邊回憶著一些往事一邊打量溫紓萊。
不止在戲劇影視學院,溫紓萊在整個電影學院裡都小有名氣。
一雙水凌凌的渾圓大眼睛,鼻尖偏左有一顆極小的棕色痣,齊劉海,黑長髮,有種柔和的甜美。
像青春劇里的女主角。
淺顯的外貌優勢之下,還包裹著一個充滿才氣的靈魂。
她大一下學期編寫的一個短篇劇本榮獲了大學生戲劇節最佳編劇獎。
又美又有才。
怎麼就被餘澤帆給騙走了呢?
宿舍所有人都一致認為,餘澤帆能談到溫紓萊這個女朋友,真真是祖墳上冒青煙,就他那個一言難盡的人品……
溫紓萊也是好脾氣,肚量大,餘澤帆再怎麼招蜂引蝶她都能原諒,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何皎皎、孔佳茉和孫星彤三個人想破頭都不明白餘澤帆到底有什麼致命魅力,能讓溫紓萊那麼死心塌地。
孔佳茉問過溫紓萊喜歡餘澤帆哪一點,溫紓萊思考半晌,夸餘澤帆長得還不錯。
她們便不再多嘴,感情這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溫紓萊喜歡就好。
人渣麼,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愛過幾個。
再過去幾年,那都是人生閱歷的一部分。
*
三月份的北京還在倒春寒,上午飄過一場毛毛細雨,地面濕漉漉一片,寒風瑟瑟呼嘯。
溫紓萊要買水,她讓何皎皎先去體育館,何皎皎哪兒能拋下她,二人中途拐道去商店,提了三大袋飲品出來。
連打餘澤帆三個電話都不通,兩個女生無奈負重前行。
一路冷風吹的何皎皎喪失熱情,到體育場門口,她臉都有些僵硬:「體院那幫人神經病吧,大冷天的打什麼籃球,宿舍里窩著不好嗎!」
還有那個餘澤帆,在兄弟面前吹牛逼撐面子,讓溫紓萊一姑娘家干苦力。
她將左手拎著的一大袋飲品換到右手。
溫紓萊羽絨服領子拉到頂,下半張臉埋在圍巾後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捂得密不透風。
她過意不去,伸手:「給我吧,我拿得了。」
餘澤帆那男朋友不知冷熱,何皎皎這個好朋友可是會心疼人,「給你什麼給你,快開門別廢話了。」
溫紓萊推開體育館大門,側過身讓何皎皎趕緊進去,掛在小臂的兩大袋飲品晃蕩著撞到玻璃門。
如今的可不是八九十那種窮苦人家為還債養家而去拍戲的時代,當下娛樂圈隨處可見各種二代,往娛樂圈輸送人才的電影學院自然實力雄厚。
幾百平的體育館開著中央空調,熱風呼呼,與室外的天寒地凍有著天壤之別。
一層籃球場人滿為患,觀眾席幾乎坐滿,何皎皎暗呼一聲好傢夥,撒眼望去根本找不到孔佳茉和孫星彤,好在孔佳茉事先在宿舍群里發了位置,何皎皎牽著溫紓萊直奔籃球場東邊第一排正中間的座位。
這場臨時攢起來的球賽火爆程度驚人,孫星彤一個人守著三個空座,惴惴不安地四處瞅,兩位好友一出現,她心放回肚子裡,連連招手:「快來快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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