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是元辰宮。
就該如此。
好不容易夏晚歌把一個臥室的床推開,從床下的暗格里通過,發現了在地下的廚房。
夏晚歌一眼就瞧見了擺在裡面的米缸和水缸。
她搓了搓手,打開了米缸,探著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哐當』又將米缸合上,緩了片刻後又扒了過去看了眼。
好傢夥,不是她打開方式不對,是裡面真的沒有什麼米。
就貼底的那一層,大概也就一個指節的樣子。
夏晚歌也知道自己運氣不怎麼樣,但沒想到居然連平均值都沒有達到。不過好在米缸後面有個管子,一直在往裡面一粒一粒的掉米,這說明她的運氣在一丁點一丁點的變好。
在悲憤中,夏晚歌打開了一旁的水缸,這倒是還好,有半缸水,水缸里也有一個管子在不斷的流水進來,時大時小,看了一會兒,她將手伸到了水缸下面摸了摸,好傢夥,果然是漏的。
流速也和水管差不多,總之一直保持著她的水缸有一半左右的水。
太真實了,真實到夏晚歌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她轉身又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傳說中的命燈。
夏晚歌看了眼命燈燭火微弱搖曳的模樣,又瞧了眼連接著燭火下沒有被使用的燈油,心裡有了計較。
這說明她的目前命燈雖然微弱可能活的不長,但油是足夠的,只要她能一直積蓄功德,那就有足夠的油來點燃她的命燈。
而不是像有些人一樣,油都枯了,再做多少努力都沒有用,壽數就那麼長。
於是她轉身對陸秋道:「咱們先出去吧,我們去看看你的元辰宮。」
陸秋深深看了眼夏晚歌的命燈,點了點頭。
兩人是從房頂爬出去的,他們發現了窗戶是外大里小的模樣,進來可以,想從這裡出去很不容易,只能走正門。
而正門就在房頂,兩個人廢了好大的力從這座看似溫馨漂亮實則多變莫測的房間出來。
夏晚歌將一路帶著陸秋出了她的元辰宮,然後拉著他背對著身後,輕聲道:「你就想著自己轉身就能看見自己的元辰宮就行,不用幻想模樣,只要想著元辰宮。」
「嗯。」陸秋閉上眼睛,心裡默默想了一會兒,然後轉了身。
夏晚歌也跟著轉身,驀地愣在了原地,差點被亮瞎雙眼。
物理意義上的。
陸秋的元辰宮也太亮了點,到處都是裝著燈,別說黑暗了,就連鬼怪見到這麼亮的地方都會繞道走。
整個房舍很大,很氣派,但就是外壁光禿禿的,只用了一種淺淡的顏色粉飾,看上去很清冷。
就像是陸秋的外表一樣,很清冷,和他不熟的話,只覺得他疏離淡漠難以相處,但是熟悉的話,就會發現他是一個很體貼溫暖的人。
陸秋手指動了動抬步上前打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
夏晚歌看見陸秋正常的正門,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然後她跟在對方身後朝著門踏步而去,可才觸碰到門框,她就猛地發現自己被一個若有似無的東西隔絕在外,根本進不去。
站在房中的陸秋察覺到異樣回首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了?」
「我進不去。」
「嗯?」陸秋眉梢顰蹙,「你不應該進不來。」
「你看。」夏晚歌想要演示一遍,可這一次她直接踏進了房屋。
回頭看了看,無奈道:「老闆啊老闆,沒想到你心理防線這麼高,還需要你同意,才能進的了你的元辰宮。」
陸秋不理會她,只是淡淡道:「那也比某人房門開在房頂上不仔細找都找不到的好。」
夏晚歌抿唇不言,抓緊時間打量著陸秋的真實寫照。
就像她猜測的那樣,雖然陸秋的元辰宮外表看上去很冷硬,但內部處處透著溫馨和諧,很少出現尖銳的物品,就連桌角都是圓弧狀,也就是說,只要能過了對方的門檻,那他就會以溫和待人。
看到這些,夏晚歌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個,連她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元辰宮。所以預示著狠起來,她連自己都搞嗎?
想到這,夏晚歌尋找陸秋的身影,陸秋的這個元辰宮太大了,但處處都有燈光,幾乎沒有黑暗,這不僅彰顯著他內心的光亮,還表示他不喜歡黑暗,更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