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
他們兩個搓線都搓到魔怔了......
完全忘了別人看不見線。
「他們不會報警吧?」夏晚歌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應該不會覺得我們是嗑藥了吧?聽說管轄範圍內有嗑藥的,警察上門可快了。」
「應該......不會吧?」陸秋也覺得頭疼,但也覺得他們剛才的動作挺詭異的,「要不,你再點一些東西?」
「點什麼?」夏晚歌道,「總不能點菌子吧?那可能就直接被拉進醫院了。」
「酒吧。」陸秋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對。」夏晚歌點頭,然後當即打了前台電話,讓他們送些酒上來,並且特別提到了他們上一場沒喝盡興,送兩杯調好的偏烈的酒上來。
正在糾結的鄭總和服務生,在知道這通電話後,兩人瞬間釋然了。
原來如此。
他還以為這兩人嗑了呢。
原來是喝酒了啊。
那就正常了。
服務生原本還有點兒糾結,他覺得兩個人的樣子不像是喝酒了,但一想到有些人就算喝酒了,外表也表現不出來之後,便徹底釋然了。
哎,還好還好。
他都快嚇死了。
解決完這件事,夏晚歌小心的把魂線收起來,不得不說,陸秋的要求嚴歸嚴,但出來的效果確實好,跟小孩姐脖子上的膚色幾乎一致,這樣縫好了哪怕是投胎了,脖子上出現的胎記也不會太醜。
下一步就是縫了。
陸秋在看見夏晚歌直挺挺的把小孩姐的頭拔了,並且小孩姐還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時,抬手,他裝作頭皮癢,撓了撓頭,然後閉了閉眼睛。
簡直了......
頭皮發麻。
緊接著陸秋又看著小孩姐的身體朝他走來,然後往他面前一躺,把接口亂七八糟的脖子對著他......
陸秋換了一隻手撓頭,將眼睛偏開一會兒。
原來硬著頭皮這句,真的是形容詞。
他現在頭皮又麻又硬。
最後,陸秋看見夏晚歌抱著小孩姐的腦袋坐在他面前,問他,「我該怎麼放這個頭?塞一下呢?還是先抱著?」
看著對方脖頸上呈現出的靈魂狀態的碎肉,陸秋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夏晚歌啊夏晚歌,你真的力氣很大啊,人家脖子原來這麼長的,你硬生生插了那麼多進去。
「抱著吧。」陸秋道。
不然夏晚歌直接把小孩姐丟給她,他心裡壓力太大了。
「哦,好。」夏晚歌點點頭。
於是夏晚歌就抱著小孩姐的頭,坐在陸秋的面前,幫他扶好。
陸秋也不多說什麼,快速縫了起來,畢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結束早超生。
時間慢慢過去,夏晚歌看著陸秋一針一線的縫著小孩姐的脖頸,小孩姐也十分配合的躺在那裡,眨巴著大眼睛,一言不發,就怕打擾到兩個人,乖得不得了。
這個時候,服務生送酒來了,兩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服務生,在將酒送進來時,看見兩個人都坐在床上,陸總低頭微偏,像是在看什麼的樣子,而他的助理雙手環狀分開,像是抱著什麼東西。
看到他們這樣,他都一點兒也不驚訝了。
畢竟喝醉了,什麼情況他都能接受。
等縫好一截之後,夏晚歌不得不感嘆,陸秋是真的厲害,這相近的顏色,這縝密的接口,這嚴絲合縫的斷口,簡直了,剛才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瞬間,一股強烈的成就感湧上心頭。
想到這,夏晚歌的視線慢慢的從小孩姐的脖頸,移到了陸秋修長的指尖上,又隨著對方不斷抬起的動作,上移,最後落在了他的那雙專注的雙眸上。
夏晚歌突然發現,跟陸秋一起做一件事情,有種痛並快樂的感覺。
漸漸的,在夏晚歌的注視下,陸秋縫針的手越來越慢,最後,他的捏了捏手裡的針,視線依舊盯著小孩姐的脖頸,低聲道:「夏晚歌,跟你一起做事,也有痛並快樂的感覺。」
夏晚歌快速眨了眨眼睛,「你怎麼......」
【你怎麼聽到我的心聲了?】
陸秋抬眸看向她,「托你的福,我現在一直到小腿肚那裡都有感覺了,而你,現在坐在我的腿上了。」
眼眸瞬間瞪大,夏晚歌摸了一下被子下面,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是陸秋的小腿來著......
她剛才調整小孩姐的頭時,不小心坐在上面了。
「你怎麼不早說。」夏晚歌羞赧的坐到了一邊,「我剛才是真的沒感覺到。」
「只是搭了上去而已。」陸秋聲音平靜道,「我以為你感覺到了,但你問我怎麼聽見你心聲時,我才知道你不知道。」
夏晚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沒關係。」陸秋搶先開口,「你去吃點東西吧,這一塊縫上了,就不用你扶著了。」
「哦,我先吃兩口墊一墊。」夏晚歌低著頭趕緊下了床。
好奇怪啊,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會理直氣壯的懟陸秋,為什麼把腿放在她要坐的地方,但是現在......
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