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用跟我道歉,其實那天我打的也挺爽,甚至還有點兒惋惜第二個巴掌還沒打出去,你就幡然悔悟,不說話了,其實很早之前就想揍你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那次是我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我扇的可快了,就怕你說完那些之後立馬跟我道歉,我不好出手,零幀起手,快准狠!】
雙唇即將觸碰時聽見夏晚歌心聲的陸秋徹底停住:「......」
【哎呦,好像一不小心在心裡想出來了。】
【哦吼,陸秋聽到了。】
【算了,聽到就聽到吧,我那天打的是真的爽。】
陸秋:「......」
這是哪來的鬼哭狼嚎。
毒啞!必須毒啞!
不對,她不是說出來的。
救命......
輕輕嘆了口氣,陸秋手腕用力,將夏晚歌推了回去,讓她躺好,陸秋也躺了回去。
關燈,睡覺,一氣呵成。
看見陸秋這樣,夏晚歌來勁了,她都不困了,微微起身湊過去小聲道:「不親啦?」
陸秋轉過身去不理她。
「真不親啦?」見到陸秋這樣,夏晚歌玩心大起,又想逗他了。
陸秋伸手把枕頭一折,捂在自己耳朵上。
就在夏晚歌上前去扒拉陸秋的枕頭時,陸秋快速轉身,自下而上地抬起下頜,在夏晚歌的唇/上烙下一個吻,一觸即離,離開時還輕輕咬了一下。
黑暗中傳來了夏晚歌輕笑的聲音,「你怎麼還搞偷襲。」
「我怕我會被你說的話氣死。」陸秋道。
他甚至都不敢接觸的時間太長,就怕又聽到她的心聲,然後又被破壞氣氛。
有些氛圍是需要烘托的,有些勇氣是需要醞釀的,但是夏晚歌的破壞力,是瞬間的。
「陸秋......」
陸秋:「在哪辦婚禮?」
夏晚歌:「?」
陸秋:「有沒有中意的禮服款式?」
夏晚歌:「??」
陸秋:「手捧花想要什麼花?」
夏晚歌:「……反正不要黃玫瑰,一想到黃玫瑰我就想到某人把我……」
「夏晚歌,拜託你今晚先別說話。」陸秋遠離夏晚歌一些,「能不能把今晚這個姑且還好的氛圍給我留一留,無敵厲害且漂亮的玄學大師,可以同意我這個請求嗎?」
上次的親吻,太糟糕了。
他想把這一次的親吻當做他們的初吻記憶。
跪求夏晚歌先別說話,給他留一個美好點的記憶。
黑暗中,他感覺夏晚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陸秋抬手摸了摸,是她比了個「ok」的手勢,他輕笑出聲,正準備攥住她的指尖十指相扣時,又果斷鬆開了。
為了他的溫馨初吻記憶,他得忍著。
不然肯定會被夏晚歌的心聲破壞的一乾二淨。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身體那幾天幾乎都是絕食狀態,這兩天情緒消耗也很大,再加上今天陪夏晚歌做那個關於『線』的實驗時,他全程都在忍受疼痛,幾乎消耗乾淨了他的體力,迷迷糊糊中陸秋在想,姑且讓夏晚歌蹦躂幾天,等他稍微恢復一下,就容不得她再這樣肆無忌憚的逗他了。
不說全面壓制,也必須有來有回......
沒一會兒,陸秋就帶著關於他自己刪減過的和夏晚歌的初吻記憶睡著了,聽見陸秋平穩的呼吸聲,夏晚歌睜開眼,將一根紅線綁在了他們兩人的手腕上。
「夢夢,夢夢,出來了。」
夏晚歌在心底將腦海里的夢魅呼喚了出來。
都說夢能夠看破人目前最為焦慮和惶恐的事情,她想起了陸秋今天說的夢話,有些不放心,還是準備去看一看。
「什麼叫我還要到夢裡追殺?你好好說話,我這麼溫情的人......」
「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睡著了去捅你腰子。」
聽到夢魅求饒,夏晚歌這才躺回去安心閉眼。
等她再次睜眼後,看到面前的世界怔愣了一下。
依舊是那個充滿了殘垣斷壁變成廢墟了的地方,原本的繁華在自然的怒吼下頃刻坍塌,這個夢境是黑白色的,四周全都是隱隱約約的陣陣哀嚎,讓夏晚歌的心情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