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能聽見我的心聲,是氣脈埋在我心口的緣故,為什麼我成年後還是會留在心裡。」夏晚歌喃喃道。
陸秋:「......」
「日記里寫了,你師父曾說十八歲之後氣脈獨立並且封閉,那就說明我的一段心脈,應該是留在你那裡了。」
「那就是說,我一直都有,啊不,你一直都有這個金手指了?」夏晚歌突然坐正眼睛發亮地看著陸秋。
陸秋:「......」
為什麼你這麼高興?
想到夏晚歌是怎麼用心聲強迫他聽東西的,陸秋閉了閉眼睛,她高興是應該的。
「那我們為什麼只有在碰到同一個物體時,你才能聽到我的心聲?」夏晚歌又問道。
「串聯電路吧。」陸秋說完,更改道,「串聯心路,就跟電一樣的原理,觸碰之後形成串聯。」
夏晚歌:「......」
「我從來沒有想過,還能跟你探討這一類問題。」
陸秋道,「在你的薰陶下,我感覺我已經融會貫通了,把符紙看成代碼,不同的代碼會有不同的作用,把鬼怪看成是病毒,你有時候掐的手訣,就是多重代碼的組合,多重代碼組合可以變成殺毒軟體殺毒,而你常說的我身上氣,就是多個不可卸載的防火牆發生了衝突,代碼矛盾,導致主機卡頓甚至癱瘓,其實都很科學,我現在很容易理解。」
夏晚歌:「......」
原來我只是個程式設計師。
既定的行程還在繼續,夏晚歌和陸秋吃過午飯就已經在趕往A市的飛機上了。
夏晚歌還在思考關於液態氣的存儲問題。
於是夏晚歌轉身對陸秋道:「長路漫漫,不如我們……」
陸秋眉梢忍不住跳了一下,看了下周圍,雖然人少,但……
「我準備把線往下扯一扯,讓你腿上的紫氣濃度提高一點,讓紫氣有點兒液化,我觀察一下,可能會稍微有一點兒疼。」
陸秋:「……
「現在?」
對方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夏晚歌關於氣方面爐火純青是有原因的,搞不懂的問題她真的會思考,是個不折不扣的卷王。
但是一想到夏晚歌這樣研究,也有一定原因是想要幫他治腿,陸秋的心底就忍不住泛出陣陣暖意。
果然,她心裡是有他的。
那他就更不可能拖後腿了。
「來吧。」陸秋調整了一下椅子,「調整到你適應的地方就行,我很能忍疼的。」
「你放心。」夏晚歌戴了個鐲子,「我不會讓你疼的,對了,我思考的時候不喜歡有聲音,我會在外套內側貼個靜音符,你要跟我說話,就直接把我外套內側的靜音符撕掉就行。」
陸秋點頭,表示知道了。
說罷,夏晚歌抬手把線稍稍往下扯了扯,直到紫氣的濃度稍微開始變液態了,她便停了下來,看向陸秋。
陸秋朝她點點頭,示意能夠忍住。
夏晚歌也不耽誤時間,開始盯著陸秋的腿觀察,觀察上面的氣的走向,看了一會兒,她從包里將玉扇取出來,雙手握著扇子的尾部,將扇面打開,像鏟沙子一樣,在陸秋的腿上方虛虛的鏟起那些稍微變成液態的紫氣,然後端平了看著它們回落的速率,等落乾淨了之後,她繼續鏟。
沒想到夏晚歌不是純觀察,還動手實驗了,陸秋看看她握著玉扇在他腿上面空晃的動作,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空姐......
嗯......
陸秋默默地掏出了一個口罩戴上。
沒一會兒,路過的空乘就注意到了這樣的畫面,原本想正常走過的空姐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還是這位女士需要什麼幫助?」
陸秋:「......」
他看了眼專注研究無法自拔的夏晚歌,然後又看向空乘,低聲道:「不需要幫助,謝謝,我就是有點兒熱,她才幫我扇扇子。」
空乘表情一僵,看了眼端著一個玉扇的女士,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她點點頭正準備離開時,對方端著玉扇又晃了起來,那個樣子哪裡像扇風,分明像拿著簸箕抖黃豆和花生......
看到空乘離開,陸秋瞅了眼依舊在雙手鏟空氣的夏晚歌,他默默地掏出了一個墨鏡戴上。
「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務長,請問您,這位女士真的不需要什麼幫助嗎?」乘務長來了後壓低了聲音微笑著問道,「請問您是她的監護人嗎?她打人嗎?您不要誤會,我只是想了解情況,方便到時候能夠協助您一起幫助這位小姐,我需要為本次航班的旅客安全負責。」
陸秋:「......」
陸秋沉默了,他在思考,現在是應該去當著乘務長的面,把夏晚歌外套里的靜音符撕掉比較好,還是說夏晚歌不打人比較好。
如果撕掉,那他可能會一起被乘務長判定為有精神疾病。
那......
死道友不死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