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適時的安慰,「沒關係,明天來就知道了,反正你明天也不準備真的抓,你只是走一走過場的。」
「對對對。」夏晚歌連連點頭,「我反正積分已經這麼高了,走走過場分數也不會低,別的我都能忍受,就是忍受不了渣男渣女當陰差,平時說的山盟海誓的,一有來查的,就跟縮頭烏龜一樣......」
聲音逐漸遠離,只留下後面路過的許許多多的鬼怪面面相覷。
陰差手裡都有些關係,知道明天會有來抓的,本來都做好準備了,但是聽到這麼一句,有些中二的鬼魂不由得上頭了,覺得明天一定要在喜歡的鬼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擔當!
還有些初出茅廬的鬼怪也覺得這話說的對,連牽手的勇氣都沒有,還怎麼許諾那長久的未來?
於是,在夏晚歌離開後,真愛無敵的心思瀰漫在不少鬼怪的心中。
等第二天夏晚歌聽從安排站在樹旁,在大道旁邊等待路過的鬼怪,拿著小本本準備記錄時,當真有不少鬼怪是牽著手的。
夏晚歌眼睛一亮,她筆沒有動,而是不動聲色的把每一組鬼怪都記了下來,等會兒上報。
路過的隊伍浩大,那些鬼怪自然也是看見了夏晚歌,在路過她的時候,有的陰差條件反射的就要鬆手,但是對上伴侶幽怨的視線後,他像是鼓起勇氣一般,把對方手攥的更緊了,昂首挺胸的從夏晚歌面前路過。
也有好事的鬼怪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聽見同行鬼的鼓勵,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握的更加緊了。
當然,也有很謹慎的陰差,在看見夏晚歌之後,便跟自己伴侶分開了,這樣會收穫兩種結果,一種是伴侶同樣謹慎,完全不露神色,另一種就是......
「渣鬼!分手!」
於是原本恩恩愛愛蜜裡調油的小情侶就在夏晚歌的眼皮子底下分道揚鑣。
看著這種分手了的,夏晚歌用筆末端撓了撓頭皮。
這種是記錄呢,還是不記錄呢?
等到結束時,每個參賽選手都把自己觀察到的名單遞交了上去,交上去就是裁判組的審查時間,這需要幾天的時間,所以選手們又得到了休息時間,這次不管怎麼樣都會分出結果,直接進入下一輪和別的區的選手混戰池子裡去。
由於之前加賽的時間過長,所以賽程也被壓縮,原本可以休息十幾天,這次又改成了三天,還提前通知了下一次比試的地點,夏晚歌看到是一座以樹木叢林著稱,且未開荒的區域非常多的地方後,就直接帶著陸秋去採購戶外用品了。
同時她的心裡也有煩躁,又要進山了,倒是不害怕蚊蟲鼠蟻,就是她比較貪戀城市的繁華,陸秋聽見她這麼說,只想到了一個詞——懶。
畢竟在城市裡,衣食住行都很方便,但是在山裡,吃也吃不好,幹什麼都不方便。
等陸秋表示這次進山所有髒活累活他全包了後,夏晚歌又立馬改口了,她表示自己還是很喜歡叢林樹木的,畢竟空氣新鮮,靈氣濃郁,適合埋玉。
這邊選手們都在準備進林子的裝備,那邊裁判組在總結選手們遞交上來的名單,然後歸納一下準備去溝通驗證對錯,只有三天的時間,時間緊迫,所以他們的工作也很忙。
裁判組的成員年紀都比較大了,八十歲以上的都有好幾個,但他們大都是正闖蕩的年紀,全都馬力全開為選手的積分保駕護航。
選手遞上來的名單都是遞交上來專門有人重新輸入列印過的,這樣也是為了表現公平,不會出現裁判認出字跡從而徇私舞弊的現象。
但由於每一個選手遞交上來的內容都不一樣,雖然統一了字跡,但裁判們還是能夠猜出哪張是誰遞交的。
於大師一張一張翻翻看著遞上來的紙,時不時發出感慨。
「這個選手倒是歸納的很謹慎,不僅寫下了陰差的樣貌特徵,還將其身前的標誌也介紹的很清楚,甚至還寫出來自己的判斷依據,字字有著落,上面一共遞交了十五組,每一組都寫的清清楚楚的,賞心悅目,到時候咱們去核對的時候,也方便。」
旁邊另一個華夏的裁判聽見於大師這麼說,也將自己面前寫著同樣內容的紙抽了出來,仔細看了看後點點頭,「確實,這上面寫的推測是情侶的理由的確讓人信服,比前面的什麼,憑感覺啊,他們多看了他兩眼呀,這種理由好上萬倍。」
「這應該是明門山周青澤交上來的吧。」於大師欣慰的摸了摸鬍子,「這個小伙子我以前也是接觸過的,做事嚴謹很有前途,今年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五歲,是個非常不錯的苗子。」
「是啊,前途無量。」
幾人欣慰的將上面寫的陰差和新鬼戀愛的信息記錄下來,準備全部理清了之後去讓專門溝通陰司的人去驗證。
於大師想到了夏晚歌,他道:「今年還有另外一個非常優秀的苗子,比明門山的那個周青澤還要小,是來自清雅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