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夏晚歌看向李大師,把食指放在嘴上噓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魂魄,是我不甘心得了第一卻不能領獎,所以求陸秋想辦法把我帶過來的,我頭七都過了好幾天了,領完獎我就可以安心投胎去了。」
李大師:「......」
他哼了一聲,「你騙傻子呢?說你自己是鬼魂,還不如說陸秋把你煉成活屍了更讓人相信呢。」
站在夏晚歌身後的陸秋倒吸了一口涼氣,側頭閉了閉眼睛,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李大師,能不能不要把事情往他身上引。他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每天只求不要被陰陽。
「呵。」夏晚歌冷笑一聲。
陸秋開始緊張。
「就是騙傻子呢。」夏晚歌陰陽怪氣道。
李大師噎住了,想起自己當時的作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陸秋鬆口氣,不是針對他就好。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李大師把夏晚歌和陸秋帶到了他的房間,感嘆道,「弒神居然還能活下來,這還是多年來第一次見,所以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但我可以長話短說。」夏晚歌雙手抱臂,表情一本正經,「你剛才說的也對,其實事情的真相是,我回魂當夜,陸秋萬般不舍,他不知道在哪尋來了偏方,把我強行鎖在了破敗的屍體裡,你瞧,還有屍斑呢,唉,死了就是死了,強行把我留下又有什麼意義呢?」
「唉,老李啊,那天其實我打電話是向你求救的,可惜啊,你不聽,非說我死了,但凡你能說個我活了,安撫了發瘋的陸秋,我也能安心投胎了不是?」
同時被陰陽了的陸秋和李大師一起陷入了沉默。
陸秋看到夏晚歌把袖子撈上去,露出一塊青紫,他薄唇微抿,控制表情,他記得這個是那天在周青澤的房間揍人時磕碰留下的。
具體磕碰是......
夏晚歌碰了一下,對方磕到骨折。
當晚他就想給她上藥,但夏晚歌拒絕了,說這是勳章需要展示。
原來展示在這裡。
「夏大師......」李大師輕咳一聲,想起自己那天言語,他有些窘迫道,「我、我著實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厲害的事情發生,像你這樣做到弒神之後還能活下來的,編纂玄學常識的人,應該給你單開一頁,並且放在首頁才對。」
正準備繼續報仇輸出的夏晚歌聽到這話把嘴巴閉上了,轉而問道:「今天哪個大師來了?最近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怎麼樣有頭緒麼?」
「隱隱約約聽說了。」李大師連忙壓低了聲音,「不過也只是猜到會有大事發生,這次來當裁判的是我師父,別的裁判好像都缺席,我師父臉色很差,耷拉個臉,我估計因為他年紀太大了,專長又不在攻擊方面,所以派他來參加頒獎典禮了。」
「於大師?」夏晚歌眼睛一亮,「我之前怎麼聯繫他都聯繫不上?」
「我也是今天看見他來了,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來的。」李大師小聲道,「我前幾天也聯繫不到,事實上我們這些助理裁判前幾天也都聯繫不到各自的師父,所以我們猜測有大事發生了。」
夏晚歌看著李大師的面相,嘴巴大嘴唇厚,是個憋不住事,藏不住秘密的面相。
於是夏晚歌道:「其實我已經差不多知道真相了,我也是跟你比較熟才告訴你這個秘密的,我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你,你可千萬別給別人說。」
夏晚歌面上嚴肅,但心底樂開了花。
這不就是卦象顯示的「隱秘的擴散性大範圍小團體內部傳播」的方法麼?
李大師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但很快他又糾結起來,「要是太重要的話,你就別跟我說了,別看我年紀大,我真的憋不住事。」
怎麼能不講呢,夏晚歌又趕緊改了話術,「雖說是秘密,但也沒到絕密的程度,你要是有相熟的特別靠譜,知根知底的朋友,你也可以在安全的情況下跟他們說一說。」
李大師想了想點頭,「老夫交友不多,這樣的朋友也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的。」
「事情是這樣的,唉,我之前也沒發現這件事居然這麼嚴重,在發現了之後,我還久久難以回神。」夏晚歌壓低了聲音,先給這件事渲染了一下氛圍。
「你知道的,我們這次比試很奇怪,地點多不說,還跨度長,東奔西走很反常,但我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事情,本子國那邊......我還發現這次比試排名靠前的人收到攻擊的事情也是本子國乾的......」
「要不是我當時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周青澤今天都不一定能來參加頒獎,而是咱們參加他的葬禮了,所以啊這件事......」
聽完夏晚歌的描述,李大師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