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管家心疼地看著他,「我去拿藥箱……」
「不用了。」霍時越擺擺手。
他走向洗手間,對著鏡子檢查傷口。鏡中的男人眼神陰鬱,與方才在蘇旎床前溫柔似水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捧起冷水洗了把臉,再抬頭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自持。
只是當他推開主臥的門,看到蘇旎安睡的容顏時,眼底的陰霾才徹底散去。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戴著翡翠鐲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洗去方才的骯髒與不堪。
這對手鐲是霍家的祖傳之寶,歷代只傳給霍家嫡系兒媳,也是霍家當家夫人的象徵。
按說它應該在霍夫人手裡,再由霍夫人傳給霍時越的妻子。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這對手鐲讓霍老夫人給收了回去,今天直接給了蘇旎。
霍時越的指尖輕輕撫過鐲身上精緻的纏枝紋路,眼神漸漸柔和下來。
他心裡認定了蘇旎是今生摯愛,所以才在霍老夫人拿出手鐲的時候,讓蘇旎收下。
蘇旎迷迷糊糊睜開眼,朦朧中看見霍時越坐在床邊。她剛想露出笑容,卻突然注意到他臉頰上那道刺目的傷痕。
「霍時越!」她驚呼一聲,掙扎著要坐起來,「你的臉怎麼了?」
霍時越下意識想躲,卻被蘇旎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他的傷口,眼中滿是心疼:「誰傷的你?」
「沒事……」霍時越握住她的手,卻被她固執地掙脫。
「別動。」蘇旎強撐著從床頭櫃拿出醫藥箱,取出消毒棉簽,「會有點疼。」
霍時越靜靜地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突然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他抱得那麼緊,仿佛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霍時越?」蘇旎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卻感受到他微微發抖的身體。
「蘇旎……」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吸一口氣:「霍夫人……我母親,她在外有個私生子。」
蘇旎的手頓在半空,這件事其實她知道一點,是林雅告訴她的。
「他叫陳開宇,今年二十歲。」霍時越苦笑一聲,「我父親去世前,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蘇旎心疼地撫上他的背,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
「這些年,我用這個秘密威脅她安分守己。」他抬起頭,眼中帶著自嘲,「很卑鄙是不是?」
「不……」蘇旎搖頭,眼眶泛紅,「是她對不起你。」
霍時越猛地將她摟得更緊,「我一直以為她是為了培養我才對我這麼嚴格,一直以為她喜歡霍明輝是他比我更貼心,我以為她終有一天會看到我的努力……」
「直到那天……」霍時越的聲音哽咽了,他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道:」我在京北高中看到了陳開宇,他是那麼的陽光、開朗,她把他保護得那麼好。」
蘇旎感覺到頸間一片濕熱,這個在外人眼中冷酷無情的商業帝王,此刻在她懷裡像個受傷的孩子。
她輕輕拍著他的背,就像安撫受驚的小獸。
「你知道嗎?」霍時越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破碎的光,「陳開宇的生日,她每年都會親自去陪他過。而我十歲那年發高燒到40度,她只讓管家送我去醫院。」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一直以為她不是不愛我,只是不擅長表達……」
蘇旎心疼得說不出話,只能將他摟得更緊。她感受到他壓抑多年的痛苦如決堤般湧出,肩膀微微顫抖著。
「她今天抓傷我,是因為……」霍時越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沒有按時給她送陳開宇的照片,她以為我傷害了她的寶貝兒子……」
看著霍時越臉上的淚痕,蘇旎從未見過這樣的他,脆弱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她捧起他的臉,輕輕吻去他的淚水。
「都過去了……」她柔聲說,「以後你有我。」
霍時越將額頭抵著她的,閉上眼睛:「蘇旎,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答應你。」蘇旎鄭重地承諾,指尖撫過他臉上的傷痕,「我會一直陪著你。」
霍時越凝視著蘇旎近在咫尺的唇瓣,眼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下一秒,他猛地低頭吻住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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