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越在一旁幫忙遞器械。
沈墨在一旁忍不住問道:「他……他能活下來嗎?」
「有我在,閻王也帶不走他。」蘇旎頭也不抬,指尖銀光閃爍。她精準地避開主要血管,用鑷子夾出那顆變形的子彈。
當最後一針縫合完畢,傑森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蘇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暫時脫離危險了,但需要密切觀察。」
霍時越將染血的紗布收拾乾淨,轉向沈墨:「你是在哪裡發現傑森醫生的?當時什麼情況?」
沈墨回憶道:「我剛從公司回來,在距離我家兩個路口的小巷裡聽到呻吟聲。走近一看,發現傑森醫生倒在血泊中..」
霍時越眉頭緊鎖:「太巧了。他為什麼偏偏會在沈家附近?」
蘇旎正在給傑森把脈,聞言抬頭:「你是懷疑他是想來沈家?」
「嗯。」霍時越聲音低沉,其實他想到的是蘇旎和沈清歌的親子鑑定。雖然傑森醫生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被人暗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很強烈的預感,這件事也許和蘇旎的親子鑑定有關。
「他知道自己被追殺,來我家求救?」沈墨疑惑地皺眉。
「我們在這裡猜也沒有用,一切只能等傑森醫生醒來才知道了。」蘇旎看向還在昏迷的傑森,心頭莫名地有點緊張。
霍時越輕輕拍了拍蘇旎的肩膀,溫聲說道:「你也累了,他這裡我來看著,你先去休息一會。」
「嗯。」蘇旎點了點頭。
她剛下樓,正好遇到從廚房裡出來的沈清歌。
沈清歌快步走上前,看到蘇旎疲憊的面容忍不住皺眉,「手術做完了?我讓保姆阿姨燉了湯,你喝一點再去休息。」
「好。」蘇旎感覺心裡暖暖的,「謝謝沈姨。」
沈清歌笑著說道:「你叫因為姨,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不許和我這麼客氣。」
蘇旎挽著沈清歌的手,撒嬌道:「好,聽沈姨的。」
沈清歌親自到廚房給盛了一碗湯,看著她把湯喝完才行。
「好喝。」蘇旎把最後一滴湯全喝完。
「喜歡喝我讓阿姨多給你燉。」沈清歌溫柔地看著蘇旎,眼神中滿是慈愛:「看你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等會兒必須好好睡一覺。」
沈清歌心想,如果她的女兒還活著,應該也會像現在這樣吧。
兩人正在說著話,樓上傳來傭人的驚呼聲,「魏總,你去哪裡?」
「魏總,你別亂跑!」
蘇旎和沈清歌聞言,趕緊從餐廳里跑出來。
只見魏明遠踉踉蹌蹌地從樓上衝下來,眼神驚恐而陌生:「這是哪裡?你們是誰?」
沈清歌急忙上前:「明遠,你醒了?我是清歌啊!」
「你是誰?別過來!」魏明遠猛地後退,撞翻了茶几,「我不認識你們!」
蘇旎幫忙解釋道:「魏總,沈姨是你的妻子,你受傷了,所以神呢都不記得了。」
「騙子!」魏明遠抓起花瓶砸向牆壁,碎片四濺,「你們都是騙子!」他突然捂住頭,痛苦地蹲下,「我的頭……好痛……」
蘇旎悄悄取出銀針,柔聲道:「魏總,我們不會傷害你。」
就在魏明遠抬頭的瞬間,蘇旎手腕一抖,銀針精準刺入他的睡穴。魏明遠身體一軟,被沈清歌及時接住。
沈清歌淚流滿面:「怎麼會這樣……他連我都不認識了……」
蘇旎檢查著魏明遠的脈搏:「記憶混亂是鎖情鈴被毀的後遺症。」
「你們快點過來,把魏總扶回房間裡休息。」蘇旎招呼旁邊的傭人過來。
霍時越和沈墨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沈墨趕緊上前幫忙,「姑父這是怎麼了?」
蘇旎看了一眼默默流淚的沈清歌,「魏總剛才醒過來了,但是由於鎖情鈴被毀的後遺症,他不認識沈姨了,還鬧著要走。我迫不得已才把他弄暈了。」
沈清歌看著魏明遠被抬走,心裡亂糟糟的。
蘇旎輕輕握住沈清歌顫抖的手:「沈姨,我有個想法。既然鎖情鈴影響了魏總的記憶,我們可以嘗試情景重現,用你們共同的回憶來喚醒他。」
沈清歌擦去眼淚:「具體要怎麼做?」
「首先從他最深刻的記憶開始。「蘇旎思索道,「比如你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或者求婚的場景……」
沈清歌眼睛一亮:「他向我求婚是在海邊的玻璃花房!那天正好是日落時分……」
沈墨立即接話:「我這就去準備,把花房布置成當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