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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情見他問到點子上,覺得完全不透露也不好,進行了一小部分的坦白和暗示:「到時候要通報董事會的,威爾,你到時候一定要多替我說幾句話。」

威爾聽他這麼說,立刻警惕了起來,又連番追問,像不問個清楚就不準備放李善情離開。

但李善情自己有別的打算和計劃。他考慮過了,準備營造出自己和莊敘是在合作後才情愫暗生的氛圍,方便控制後續輿論,雖然還沒有和莊敘討論過,他已經決定。實在不想被威爾提前知情,李善情含糊地後退著說「好像到我的治療時間了」,便拔腿就跑。

跑得差點犯哮喘,他又決定為了減少他人的揣測,以及他和莊敘更美好的將來,這戒指不可以再繼續戴在手指炫耀了。實在可惜。

下午的穿刺注射,莊敘從利城趕回來陪他。很幸運的是,李善情最近身體養得還不錯,沒有發低燒,只是病懨懨地在床上,無力地休息了一段時間。兩小時間,大腦幾乎不再轉動,全世界也變得不大清晰,好像一個旋轉的大泡泡,把所有情感和聰明都攪渾。

莊敘坐在病床旁,專注地握著他的手,有時會和他說話。李善情聽懂一半,沒有回答的力氣,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過了一會兒,感覺莊敘很輕地正在慢慢摸自己的頭髮,好像有帶著魔力的羽毛輕柔撫過他的頭頂,能夠將他身上因痛苦而長出來的尖刺與豎鱗全都撫平。

晚上,李善情恢復許多,可以開玩笑也可以下床了,醫生說他表現很好,他們乘著夜色成功地回家。

接下來的十月與十一月,一切幾乎都順利地運行著,公司合作框架大體定下,只差宣布與簽約。唯一的一個問題,是莊敘與李善情的同居關係,已走到了被發現的邊緣。

從前,由於李善情的反對者會極為頻繁地在他家附近出現,李善情便僱傭安保公司,在家的附近設置了特殊安保點,一直沒有撤走,少有閒雜人等可以靠近。不過莊敘搬來番城後,出入得非常頻繁,即便時常換車,難免會有有心人注意到。曾有記者拍到了模糊的照片,想要報導,被李善情的公關公司動用關係,壓了下來。

但住得越久,危機越大,李善情覺得如今也到了公開的時候,也恰好可以以商討合作的名義,將莊敘在他家出入的事情圓過去。

否則又登上解密網站,濱港那些新聞標題本就聳動,寫出什麼「李善情挾母恩圖報逼良為娼」,局面又將十分被動,還會牽連父母,他想到都覺得眼前一黑。

李善情和莊敘商量後,便決定在十二月初,於利城召開聯合開發簽約發布會,兩人都會出席。

消息一釋出,立即引起軒然大波,兩間最不可能合作的生物科技集團突然宣布進行合作,且雙方除了公布合作之外,都沒有進行任何解釋,業內眾說紛紜,爭論著究竟是莊敘對罕見病患者的同情占了上風,還是被李善情抓到了什麼重大把柄,不得不點頭同意。

李善情身處風暴中心,沒有多去關注外界的評價。畢竟更激烈的時刻都過來了,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中傷,絲毫傷不到他,他只在乎股價有沒有過度波動,能否對股東交差,以及實驗室有沒有新進展,實際的感覺都還算平靜。

只有趙自溪最聰明,在一場的例行會議結束後,忽然截住他,將他拉到一邊,神秘地問他:「你那個戒指怎麼不戴啦?撿到戒指的路不會姓莊吧。」李善情支支吾吾,顧左右言其他,被趙自溪笑話。

公布項目後,李善情還自在地出席了一場早已定好的漸凍症慈善募捐晚宴,作了演講,當場簽了一張大支票。

晚宴的尾聲,他本已要離開,被一位不懷好意的記者攔住,問他捐贈是否是作秀:「與維原生科合作項目,難道不是為了讓你自己活下去嗎?你會不會申請成為首位受試者?」

周圍賓客都注意到他們的僵局,還有人偷偷摸摸拿出手機,拍攝李善情和記者對峙的畫面。身旁的保鏢想將記者架開,李善情見他的攝像鏡頭開著,抬手阻止了保鏢,也懶得生氣,平常地反問他:「要不我把支票撕了你來捐?」

「是的,我很想活下去,」李善情湊近他的鏡頭,半認真半玩笑地說,「如果我能申請受試者就好了,可惜簽了迴避條款的,所以不行。」

本質是無傷大雅的插曲,李善情回到家,卻發現莊敘看了新聞,因此表情十分不好看。莊敘宣布自己的打算,說他決定以後陪李善情出席此類活動,被李善情扼殺在搖籃里:「以後乾脆讓自溪替我去了,誰都別去。」

簽約的那一天下午,李善情和莊敘分別從兩間酒店出發。

李善情做了個造型,比平日裡打扮得都精緻些,力求不露出任何得病的模樣。莊敘穿得西裝革履,兩人出現在簽約的地點,坐在相距比較遠的地方,身後是團隊的成員,沒有看對方,裝得像不熟。

上台簽了協議,又握手合影后,李善情先做發言。他說的基本都是常談起的那些話題,例如發現自己生病時的無措,曾見到的罕見病患不為人知的痛苦,以及通過新的儀器,能夠實現的治癒希望。

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無數鏡頭包圍,李善情覺得有任何多餘的表現,都會被做文章,隨便意思意思,掃了莊敘一眼,表達了幾句感謝,說得很熟練,而後又答了幾個安排好的媒體問題,就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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