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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淡淡道:「不會。」

李進喜:「那殿下是打算?」

蕭珩抬起眼眸,「下道詔書,讓他們知道皇帝還活著不就行了?」

段雲楓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抗衡李冀昌、討伐安有良的正統之名,而論正統,誰又比得過自己這個皇帝。

無論嘉寧帝蕭桓之前有多麼荒唐,但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是大燕綿延二百年國柞最沒有爭議的繼承人,是「上承於天,下應社稷」的皇權象徵,比立任何一個姓蕭的宗室都更有說服力。

當然現在還不到蕭珩親自出面的時候,但假他人之手下道所謂的詔書,說自己被安有良挾持去了鳳翔,要段雲楓前去救駕勤王不過是順手的事。

思及此處,他目光緩緩掃過那些請柬……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在朝中威望足夠,又對大燕忠心耿耿的人去幫他辦這件事。

找誰呢?

第11章

蕭珩翻完那疊請柬,將送禮的這些人與蕭桓記憶中的那些大臣一一對應起來,「怎麼不見中書侍郎王沐川的家眷來送請柬?」

蕭珩對這個王沐川印象還算比較深刻,一是因為他乃自己心腹能臣尚書令王博言的後人。

二是因為嘉寧帝蕭桓剛繼位的時候,這個王沐川還是宰相,當時河北起了叛亂,眼看叛軍一路就要打到洛陽,蕭桓嚇得不行,連夜收拾自己的唱戲班子就想「南巡」蜀地,還是王沐川攔住了他,說陛下不必驚慌,鎮北王的勤王之師已翻越太行山,必能在前線擋住叛軍,陛下此刻離京只會動搖軍心啊,隨後王沐川積極傳檄四方、號召藩鎮討伐叛軍,鎮壓了叛亂之後卻因為說話總是直來直去,得罪了禁軍中尉安有良,被對方以左腳率先踏入殿門為由罷免了相位,貶為中書侍郎。

蕭珩以公主的身份與段雲楓成親之後,仍在朝中為官的這群燕朝舊臣都恨不得通過自己這個「公主」攀上段雲楓,倒是唯獨不見中書侍郎王沐川遣人登門拜訪。

李進喜道:「據說李冀昌提出遷都之後,這位王侍郎連夜將家眷都送出了洛陽城,只有自己留了下來,似乎是準備……死諫。」

蕭珩將桌上的請柬疊攏,「明日早朝前,去見一見這位中書侍郎。」

……

翌日。

卯時剛至,晨光熹微。

王府祠堂巍峨的牌匾下燃著一爐青煙,陳舊的紫檀供桌前擺著二十一副祖宗像,其中官拜宰相者共有九人。

王沐川穿著熨燙好的緋色朝服,抬頭凝望著那一張張伴隨燕王朝走過興衰更迭的肅穆面龐,緩緩點上最後一支香,他獨身一人孤寂的背影在那恢宏空寂的宅檐下縮成了一個細小的黑點。

「走罷。」 他上完香,跨過拱門,正準備吩咐長隨備轎,卻聽下人匆匆來報導:「老爺,府外有貴客求見。」

王沐川微微詫異道:「誰?」

那人答:「是段將軍府的昭義公主。」

王沐川心下一驚,他從未見過這位昭義公主,只是有所聽聞鎮北王世子似乎對公主一見鍾情,直接迎娶了這位公主,他雖一時琢磨不透對方的來意,還是立刻道:「快將公主請入正廳。」

隨即他同身側的長隨一道匆匆趕往正廳,少頃,只見一人身著素色常服不徐不疾地走了進來,對方面帶帷帽,白紗遮蓋住了面容,裝扮似有意從簡,身邊只跟了位太監,舉手投足間的儀態卻難掩周身貴氣。

王沐川拱手作揖道:「臣拜見公主,不知公主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蕭珩在太師椅上坐下,抬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多禮,隨即朝李進喜使了個眼神,後者當即心領神會道:「殿下有幾句話想單獨同王侍郎講,可否取筆墨來?」

王沐川愣了一下,「……自然。」

他掩下心中疑惑,命左右取筆墨來,隨即摒退了屋內的下人。

待李進喜走出屋去將房門掩上後,蕭珩提筆寫道:

——王侍郎府中怎不見其他人?

王沐川見罷苦笑了一下,「說來慚愧,臣恐朝上發言有失,累及家人,故讓妻兒老小提前離開了京畿。」

蕭珩又問:

——王侍郎是為了遷都一事?

王沐川見自己心中所想忽然被旁人一語道破,他抬眸看向蕭珩微怔了片刻,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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