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從未見過你,何時……說過那些話!」
「哦?可我分明記得,你把我父親貼身所帶的玉環揣在懷裡,那玉刻有牡丹花紋。既然問心無愧,不如您自證一下清白,也好讓諸位做個見證?」
見薛清安默許了這一提議,馬祥已經逐步向他逼近,這衙役早已是心亂如麻,慌忙捂著胸口。
「我沒有……你少血口噴人!還牡丹花紋,那分明就是雙面海棠……」
此時何秋月才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從頸間摘下一個玉環。
「是我記錯了,這玉環一直在我這裡。不過又是什麼緣故,你竟然對這玉環如此了解呢?」
第14章 月下談心 談心變刺殺,秋月擋箭中劇毒……
全場瞬間陷入一片靜默,眾人或站或坐,心裡都各有盤算。
宋縣令見此情景,知道自己指使一事已經無從掩蓋,與其等這衙役告發,還不如趁早承認下來,如此還能把大錯都推卸出去。
「下官糊塗,放任手下做了蠢事,還望大人處責!但下官也只是一時氣急,有口無心,日後定當引以為戒!」
他表面功夫做得極足,也刻意強調綁架之令僅是無心之言。
何秋月心裡清楚,宋縣令認定了此次難逃罪責,但也不會被處罰過重,於是她便賣了這個順水人情,曲意迎合了對方幾句。
氛圍也從剛才的劍拔弩張和緩下來,薛清安下令將那個衙役重打二十大板並撤職,若有所思地看了何秋月一眼,才低低開了口。
「宋縣令擅動私刑,但念在是初犯,又並未造成切實傷害。責令停職一月自省,若再有下次定嚴懲不貸。」
因著顧念昏迷的父親,又對宋縣令那虛偽至極的嘴臉實在厭惡,何秋月待庭審剛一結束,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醫館疾奔而去。
深秋的寒風像刀子一般,直颳得人臉生疼,但幸好距離並不遠,穿過一條小巷也就到了。
隔著約莫兩米開外,何秋月就瞧見門口似乎有兩人在拉拉扯扯,從衣著上看被往裡拽的好像是何父。
「我確實有急事……要不你鬆手,這錢不退了行不行!」
「爹!你這頭還流血呢,又要往哪去啊!」
那滿臉擔心的醫官看見何秋月過來,才空出手擦了把額頭的汗,無奈地嘆了口氣,「剛一醒就說約人談了生意,也不包紮了,緊趕慢趕就要往過趕。」
「錢沒了還能再賺,哪多哪少您還弄不清楚嗎?」
「倒不是錢的事……主要人家大老遠來也是看得起咱,答應了又沒做到,爹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何父半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一面小聲地出言解釋,一面用請求的眼神看著何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