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接待她的衙役當真是個人精,雖說盯著金元寶的眼睛都直了,但還是在半空中定住了手,笑成菊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狐疑,謹慎地低聲詢問。
「何姑娘客氣了,都是職責所在」,艱難地將視線短暫從金元寶上抽離,他探尋地看向何秋月,「無功不受祿,您若有話不妨直說?」
見他如此直爽,何秋月也不打算再繞彎子,看了眼不遠處四處張望的夏逸,她抓緊時間挑明了來意。
「您快言快語,那我就直說了,那位是我遠方的表親,從小就養在家父身邊。得知噩耗說什麼都要進去送這最後一程,還請您通融半個時辰。」
何秋月本就生的明眸皓齒,此時梨花帶雨地哭訴,更添了幾分我見猶憐之感,更何況她手中的金元寶實在誘人,衙役咬了咬牙,應了下來。
「按理說只許親屬探看一次,我這都破了例」,握著手中冰涼的元寶,衙役開門時還不忘回頭囑咐,「就半個時辰,超時可怪不了我」。
「官爺放心,定不會給您添麻煩」,掩上了腐朽的木門,何秋月輕輕鬆了口氣,還好,算得上順利。
此時的夏逸早已舉著燭台開始驗看,何秋月對驗屍一竅不通,便望向沙漏算著時間,靜靜等待最終的結論。
約莫半刻鐘的功夫,夏逸心裡便有了答案,但看著少女懇切的神情,他心中一酸,又重新複查了一遍。
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兩人只得走出了義莊,門口的衙役得了好處,也沒有再多說,只是看了眼魂不守舍的何秋月,低低嘆了口氣。
「逝者已逝,但活著的還要繼續,還請何小姐節哀順變,莫要鑽了牛角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儘管對於夏逸的本事極為信任,但聽了這話,被強行撲滅的念想又死灰復燃。
何秋月猛地停下腳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您若是知道什麼,還請再多加提點,我何秋月在此保證,絕不會透露您半分,日後還自有重金酬謝!」
少女聲音懇切,字字泣血,饒是那衙役見慣世態炎涼,也禁不住軟了心腸,抬手將她扶起,半晌才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只是猜測,因著那宋縣令對你爹極為重視,不僅親自前來過問,還特意令我不要讓人獨自探看,所以才說別得罪了人。」
一聽這話,沉默良久的夏逸也抬起了頭,「來驗屍的可是新來的廖仵作?」
見兩人點了點頭,他面色更為凝重,但仍對著何秋月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
「何大伯確實是意外撞石導致顱骨受損,再加上本來就有呼吸不暢的毛病,這才遭此不幸,無論這其中是否有人插手,卻的確不是人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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