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開河卻是沒回頭。
他說:「孟大小姐可別隨便給我扣帽子,我們早就不是土匪了,不干那些強人所難的事。」
他用意明顯,得她主動才行。
孟鳶深吸了口氣。
現在是她有求於人,而眼前的人,明顯跟傅長海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蠢貨不同,沒那麼好說話。
她咽下心頭怒火,重新擺上笑容。
再次繞到霍開河跟前。
一顆顆解開了旗袍上的扣子。
絲質布料滑落,露出女子較好的身姿來,她說:「太子爺覺得,這樣算有誠意了嗎?」
屋外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尹西峰後退了半步。
把其他想看的,也趕到了一旁。
霍開河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留戀,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橫抱起她。
扔到了床上。
病房裡的小鐵床可不比家裡結實的木床,床頭床尾就幾根鐵管,床身也是幾塊單薄的木板。
霍開河扔的這下沒什麼憐惜可言,單純就是拋物。
床吱吱呀呀響了。
孟鳶硌的骨頭生疼,心中怒意更甚。
卻只能忍著。
霍開河走了過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目光像欣賞。
片刻後,一把扯著她小腿,將她拽近了,然後解開了腰帶。
也只解了腰帶。
霍開河可不是溫柔的人。
他土匪出身,粗人一個,根本不會擺斯文人那套,更不會憐香惜玉。
床響吱吱呀呀的就沒停過。
孟鳶咬碎銀牙,都沒能忍住這鋪天蓋地的痛意。
淚水自眼角滾落。
霍開河對她這樣的表現很不滿意。
跟她說,既然是交易,那就別擺出這麼個死臉,高興著點兒。
要不就別幹了。
她只能忍著疼笑出來,疼痛和屈辱同時將她埋沒。
偏偏這時候。
單薄的護理床不堪承載。
焊點開裂。
床板「嘩」一下落到了地上。
霍開河近兩百斤,砸在孟鳶身上,疼的她幾乎快暈過去。
霍開河更為不滿。
罵罵咧咧。
拽著她手臂將她拉起來,半托半拽的換去了窗台那邊。
還嫌窗簾礙事,拽到了旁邊。
「別……」孟鳶阻止。
霍開河可不聽她那一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窗簾打開,她胸口幾乎貼到玻璃上。
哪怕磨砂玻璃上有雕花,透明度不高,外面也能看到身體的輪廓,想到他們正在做的事。
孟鳶心裡恨極了。
負責守在窗戶那邊的副官們,一個個表情各異,看都不敢往窗戶那兒看,極力把目光撇向一旁。
尹西峰掐著懷表。
才半個多小時,裡面就沒什麼動靜了。
有扣皮卡扣的聲音。
尹西峰一個手勢,眾人又向旁邊散開了。
孟鳶道:「你答應我的事……」
霍開河打斷她:「好處收了,該辦的,我自然會去辦。」
說完,就敞開門出去了。
孟鳶倚著窗台,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蹣跚著腳步。
去撿地上的衣服。
目光不經意看到破床那潔白的床單上,一片殷紅的血跡,悲傷忽然湧上心頭。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了呢?
事情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尹西峰又掐了會兒表。
等裡面哭聲停了,他才過來敲了敲門:「孟大小姐衣服穿好了嗎?穿好了,我就開門了。」
孟鳶驚住。
扭頭,只見窗外邊也映著人影。
「你……你們……」
尹西峰推門進來,對滿臉驚愕的孟鳶道:「我們來的不巧,怕打擾到你們,就在外面等了會兒。孟大小姐別見怪。」
對副官吩咐:「帶走。」
副官上前。
押上孟鳶離開了。
從醫護站路過,尹西峰指著孟鳶住的那間病房,問醫生:「那屋裡的床壞了,你看剩下的住院費,夠賠嗎?」
醫生疑惑床怎麼會壞。
還是查了下單子:「夠,還有不少錢呢。」
尹西峰:「那就行,給她辦出院,剩的錢不用退,就當賠你們醫院的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