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原沒理他，搖骰子似的給人好一陣晃動後，才鬆開手去找水喝。
「好粗魯！！！」andy站在原地暈頭轉向。
見他從台上下來，台下的模特們紛紛湧上前去。
「陳顧原，你進步好快啊。」一個女beta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旁邊的人附和道：「就是啊，才三天，跟我們練了一個月的差不多。」
「剛剛真的太驚艷了。」一個男alpha給他拿了瓶水。
「謝謝。」陳顧原微微一笑，扭開瓶蓋，仰頭灌了大半瓶。
「你們啊，都學學陳顧原的心態。」andy跟上來，說，「別總是東想西想的，把行走技巧都浮於表面，多試著將自己融入舞台，跟著心跳和音樂的節拍，那種自然而然走出來的感覺，才是模特的最高境界。」
聞言，眾人齊聲回好。
「都散了吧。」
陳顧原遞給andy一瓶水：「andy老師，這幾天麻煩你了。」
聞言，andy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好幾秒後才伸手去接，開玩笑說：「就一瓶水啊？」
聽到這話，陳顧原愣住，慢悠悠的睨了他一眼：「就一瓶水。」
「你也太小氣了吧！」
「就這么小氣。」
「哼。」andy鼓了下腮幫子，默默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後，兩邊的唇角無聲的勾了起來，「明天的首秀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晚上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陳顧原乖乖點頭：「好。」
這幾天，陳顧原做的最多的動作就是點頭，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好。浮躁，煩悶，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
andy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問了句：「原原，你有對象嗎？」
「沒有。」
「那你等我女兒長大吧。」
聞言，陳顧原微頓，抬眼看他。andy眨巴著眼睛跟他對視，露出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
空氣安靜了好一陣後，陳顧原才歪嘴一笑。
就在andy以為陳顧原會問他女兒幾歲時，卻聽見對方說：「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想當我爸爸，想占我便宜想瘋了吧？」
andy：「……」
什麼腦迴路…
怪不得你單身！
第二天的直播首秀，陳顧原走的非常成功，一出場就驚艷了所有人，還沒等他下台，賀子秋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晚上，賀子秋約他出去小酌一杯，在轉第一筆薪資的時候，還不忘誘惑他做簽約模特。
「我跟你說，你如果是簽約模特，今天接的所有GG，抽成還會在多百分之十。」賀子秋舉著酒杯，一臉春風得意。
收了轉帳，陳顧原舉杯跟他碰了下，毫無人情味的說：「不簽。」
一場秀走下來，賀子秋給陳顧原接了十幾個GG。要不是知道他還有別的工作，賀子秋簡直想把他分成兩半。
就知道他會拒絕，賀子秋嘖了一聲：「我原本以為李響已經很難搞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難搞的。」